“袁可立虽有能力,却不怎么听话啊!”
看着袁可立的背影,朱由检感叹道。
能够理清毛文龙的事情,对后金的战略也和自己不谋而合,袁可立在能力上无需多说。但他作为文官的坚持,也让朱由检有些头痛。
不过想想后世的总统也不能大权独揽,朱由检也就释然了。任用这样有能力的大臣,就得忍受他的脾气。
那些总统都能做出一番事业,自己这个权力更大的皇帝没道理不能。
徐应元不知他的想法,不知他在感叹之后就想到了其它事情。他只以为皇帝对袁可立不满,在旁乘机说道:
“陛下,外面的大臣不听话。”
“要多用我们内臣。”
轻轻瞥了他一眼,朱由检拿着那些弹劾魏忠贤的奏疏,说道:
“但是外面的大臣不让用啊!”
“你看这些奏疏,都是弹劾厂臣的,甚至还牵连到其他内官。”
“让你去查这些人的身份,都查出来什么了?”
徐应元急忙回道:
“杨所修、陈尔翼、杨维垣、贾继春、许可徵这些人都是阉党,想要让崔呈秀承担罪名。”
“吴尚默是被杨涟、左光斗荐升为御史,应该算是东林党人。”
“陆澄源、钱元悫背后的人不知,但他们都是浙江人,或许同情东林党。”
“而且两人都是天启五年进士,这一科的会试主考官是顾秉谦、魏广微,外面都说有弊案,是阉党主持的科举。”
“这两人或许为了和阉党撇开关系,所以不遗余力攻击厂公。”
一下子攻击了两方人,朱由检看着徐应元,觉得他的胆子真够大的——
想让自己不信任外臣,也想让自己罢免魏忠贤,这家伙想的还真美!
看了一眼旁边记录起居注的天启五年状元余煌,朱由检眼神示意他把徐应元的话如实记下来,继续询问道:
“钱嘉徵呢?”
“这个贡生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徐应元继续回道:
“钱嘉徵一介贡生,背后有没有人暂时没有查到。”
“只知道他是嘉兴海盐人,祖父钱薇是湛若水的弟子、嘉靖十一年进士,以直谏闻名。”
“钱嘉徵或许想学他祖父,以弹劾厂公成名。”
说完这些,徐应元又悄悄道:
“臣还查到钱嘉徵是吴越王钱镠后人,东林党钱谦益也是钱镠后人。”
“只不过一个家在嘉兴海盐,一个家在苏州常熟。”
“这些钱氏族人,或许存在联系。”
微微点头,朱由检表示明白了。向徐应元道:
“把这些拿给厂臣,让他想个办法。”
“朕不想每天醒来,都看到这些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