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债消,把诸葛先生厚葬了!”
“那岐县县令和那个校尉的尸体呢?”
手下继续请示。
左千户恶狠狠地看向岐县县令和那个校尉的尸体骂道:
“本官早就听说岐县县令是个贪得无厌谋财害命的狗官,豢养着一群虫豸为祸一方,若不是看在国师面皮,本官早就想杀了此二贼了!如今死了也好,也免得本官动手,分尸喂狗,不得下葬!”
“是大人。”
那手下便命令其他人把诸葛魏巍、岐县县令、校尉的尸体抬出,左千户正在思虑如何给国师一个交代时,忽的门外闯进来一个传令兵。
“左大人,国师有令,今在长安附近的村落发现了御史大夫萧望霸等乱党的踪迹,请左大人派人将诸葛魏巍押送长安,再带其他人抓拿萧望霸等乱党!”
“你即刻回禀国师,诸葛魏巍与岐县县令互斗而死,本官处理完这里后,就去抓拿御史大夫萧望霸等乱党!”
“是大人!”
那传令兵带着左千户的命令走了,左千户立刻把柱子上的血字擦去,带着大部分手下又往长安城附近的村落赶去。
李平安连夜奔逃,逃出岐县之后,又向东行了二十里,于这深夜终是累了,便想着寻个大树,在其顶休息。
在这花草树木繁茂处正行间,前面一颗五人合抱的大树下有一匹马正在低头吃草,李平安赶上前一看,端的一匹好马。
“这马可有主人?”
李平安左右询问,不见回答,于是围绕着马周遭寻了一回,皆不见人。
“我连续跑了两个时辰,只跑的双脚酸麻,都快起水泡了,合该是这马与我有缘,骑它而去,可省不少气力!”
李平安琢磨着这马的主人要么被狼虫虎豹给吃了,要么就是遇到了拦路的强盗给杀了,要不然不可能在这深夜荒郊野岭弃马而去。
“这十两银子权当是买马了!”
李平安从行囊中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树下,然后骑在马上。
“驾!”
李平安一拍马鞭往东方长安方向驶去,自己坐在马背上打坐休息,闭目养神。
“师父命我下山保护什么御史大夫萧望霸,这都多少天了,还找不到他,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吃的什么鬼东西,害得我拉了一天的肚子!”
一个负剑的年轻道士提着裤子系着裤腰带往树下走来。
“嗯?我的马呢?”
那道士顿时大惊,走到跟前却不见了马匹,只有十两银子,立刻飞身上树,顺着土路一看,有人已经骑着他的马往东骑出五百米了!
“盗马贼休走!”
这道士知晓自己的马匹乃是千里良驹,速度奇快,若是以双脚追赶定然追他不上,故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箓,对着地面喝道:
“遁地术!”
符箓燃烧,这道士立刻遁入土中,追赶马匹而去,如此一追一赶,到了拂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