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走进内室,便将紫阙支了出去,自己则坐在菱歌床前,怔怔的盯了他半晌,才问道:
“关心则乱,你今日被公孙念牵着鼻子走。”
菱歌点头,哽咽道:“我知道,可她用恒儿做要挟,我……。”
她实在狠不下心。
菱歌抹了抹眼泪,又道:
“她用你跟恒儿要挟我,就跟当初她用外祖母一家要挟我一般,我不得不听,她既然敢那样想,定然是可以做出来的。”
“夫君,我突然有些害怕。”
菱歌拽着周颐的衣袖,只觉后背森森。
周颐安慰道:“你放心,方才他答应我,会将公孙念禁足在坤宁宫,在你伤养好之前,她是不会来打扰你。”
“那恒儿呢?”
菱歌不放心的问道。
周颐笑了笑,说道:
“你怕是糊涂了,恒儿可是他的长子,而且又平南王府与顾家这层关系,公孙家不会将他如何的,她若能动手,早动手了,又何至于在现在来要挟你?”
“我见过你那两位兄长,那也不是吃素的,你这是关心则乱,公孙念就是吃准了你这点才用这话激你,让你自爆短处。”
经周颐一番劝说,菱歌也渐渐回过神来,但突然想起方才的那股内力,她又好奇问道:
“为何我的内力方才突然提高?我之前受伤你是给我吃了什么吗?还有,昨日你睡着,我无意间发现你的脉息有些混乱,你是病了吗?”
菱歌说着便要起来重新给周颐把脉。
周颐忙解释:“我没事,只是你之前伤势太重,我怕你熬不过去,便将我三成的功力给了你,如今一般的习武者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待你伤好后,勤加练习我教你的功法,定然事半功倍。”
“三成?”
菱歌震惊,又有些担忧。
“你将功力给了我,那你会不会有事?”
周颐笑道:“才三成而已,剩下的足够我用了,而且你有武功,我也能放心些。”
听周颐说的轻松,但菱歌想到他有些混乱的脉息,仍旧忧心不已,又不放心的确认: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就在你眼前,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周颐举起双手,来回活动了几下,好让菱歌放心。
菱歌见她活动如常,稍稍放心,但又提醒他:
“你可得健健康康的活着,你可是答应过我要陪我游历山河的,不许食言。”
“好好好,不食言,都听夫人的,今日中午想吃什么?为夫亲自下厨。”
周颐边说边挽起袖子起身。
菱歌见他不准备离开,遂好奇问道:
“今日使团无事吗?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周颐笑道:“有事我也不会,今日我就留在家陪你。”
说完,又问了一次菱歌想吃什么。
菱歌巴不得他每日在家陪自己,见他不去晋王府,自是喜不自胜,就连胃口也好了不少,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
周颐满口应下。
又见外面阳光正好,就将菱歌安置在厨房外的躺椅上,让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