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皇帝披着外衣,大腹便便的走出帐幔,玄陵看到那肚子上的肉随着走动的而上下震颤,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心里腹诽道:皇帝也该减减肥了。
刚压下心中的恶心,皇帝已经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爱卿的药是真不错,朕一夜未停,现在依然觉得生龙活虎。”
玄陵眯着眼看了眼被皇帝拍过有些凌乱的衣服,微微蹙眉,但依旧露出臣子独有的标准微笑,“陛下满意就好。”
“满意,满意,朕甚是满意,有爱卿,朕心甚悦。”
皇帝夸奖完玄陵,便任由宫女太监为其更衣,而玄陵趁机告退。
一出宫,玄陵便迫不及待长长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一夜里面的空气也太让人憋闷了,不过很快他眼里就闪过一丝雀跃,皇帝服用自己的药有三月余,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怕是再过一月就能驾鹤西去。
本来按照计划,皇帝服用半年后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他私自加大服用剂量,竟是比原定计划提前了一半。
玄陵唇边勾起一抹阴鸷,看来他能提前回北齐了,回去之后定然先去皇宫将那冷阳狠狠揍一顿,方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南安的皇宫过的是什么日子,太屈辱了,好歹自己也是个方外之人,却让他看这般污秽之事,可恶,可恨。
玄陵一边抱怨,一边向自己的丹房走去,虽然不愿意,可他还得为这狗皇帝炼制最后一批丹药。
玄陵是吴王送进宫的,所以皇帝身体的变化他都是第一时间知晓的。
晨起睁眼,就看到身旁的温语冰,吴王眼底浮起浓浓的爱意,过不了多久,他便会让她成为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父皇虽然对他不错,可自古君心难测,谁知道他这位父皇一时心血来潮立他的其他兄弟当太子,与其这般被动,还不如釜底抽薪,让那老不死的赶紧退位让贤,这样他也不用活的这般谨小慎微。
这些年他伏低做小,时时揣测圣心,待人接物更是谦和有礼,这才入了父皇和朝臣的眼,不然以他母妃那般与世无争的性子,他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
提起自己的母妃,吴王眉心微蹙,如果不是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她早就被立为皇后了,而他也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何须如眼下这般机关算尽,缚手缚脚。
而且她还勒令母族,不让族中男子入朝为官,想到这一点,吴王愈发的不满,天下的母亲都会为孩儿打算,可唯独他这个母妃,不仅不为他铺路,还处处设限,让他没有母族支持,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被那北齐的皇帝捉到痛处,最后选择与他一起合作。
不过幸好,温家很好,温语冰更好,从来都是支持他的。
看着身边熟睡的王妃,吴王脸上的忧郁渐渐化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着。
给温语冰掖了掖被子,吴王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内室。
都尧已在门外恭候多时。
“王爷,这是宫中传来的消息。”
吴王接过都尧呈上的密信,迅速浏览一遍后又递给都尧,沉声道:“烧了。”
得了吩咐,都尧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顷刻间,那密信便如柳絮般随风飘散。
“王爷,可是宫中出了事?”
都尧抬眼看着神色凝重的吴王,紧张问道。
“嗯,”吴王抿唇,目露狠厉,“道长传来消息,那个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行动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