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曦笑道:“看情形,安阳郡主的脸怕是好不了了。”
“为何?”
柳未曦道:“书云的性子我清楚,不是个记仇的人,这周公子能让书云记了这么久还起了杀心,定然不是好相与之人,有雷霆手段,又睚眦必报,安阳郡主性子那般高傲要强,处处挑剔,如果是其他的太医或许还会忍着,可这位周公子定然不会顺着她,明着不会做什么,可背地里却会让她生不如死,书云这次可是碰上对手了。”
“你还真是了解他。”冷阳撇撇嘴说道。
柳未曦听着冷阳的话酸酸的,忙笑道:“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你,以你的性子,派他去南安当间客,如果不是有无双智计,怕也不会让他去吧!”
冷阳轻轻捏了一下柳未曦的脸颊,笑盈盈道:“就你机灵。”
随后冷阳又道:“我把小九送到你身边,你替我劝劝她,提起这丫头我就心烦。”
柳未曦问原因。
冷阳无奈道:“你不知道,这丫头倔得很,满京城的男子,她偏偏就喜欢上这周颐,可这周颐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主,就是不喜欢小九,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两边都不能得罪,眼看小九过了出嫁的年纪,我怕耽误了她。”
柳未曦打趣道:“看来你对这位妹妹很上心呀!”
听柳未曦这般说,冷阳低下头,眼里浮上淡淡得哀愁,说道:“小九与我一样,母妃早逝,且不得父王宠爱,自幼便被丢弃在冷宫里自生自灭,我当年在冷宫里遇见她时她还尚在襁褓之中,是我一点一点将她养大,教她武功,让她自己保护自己,她才能活到今天,她与我而言便是最亲得亲人。”
柳未曦不知道他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但她知道他一定过的不好,因为当年救他得时候就发现他身上都是伤,衣服破烂不堪,身上瘦的找不出二两肉。
柳未曦将自己的手覆在冷阳手上,并紧紧握在手里,望着他的双眸,温声说道:“别难过,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有我陪着你。”
冷阳抬眸,对上那抹晶亮,犹如置身于春风暖阳里,让人沉沦,无法自拔,他好想一辈子都守着这般平淡的日子,如梦如痴。
二人又缠绵了一会,因有边关战事奏报,冷阳只得返回宫中。
永康公主府。
话说周颐自打进了公主府,每日不是要千年人参,就是要南海珍珠,永康公主也不敢反驳,毕竟周颐要这些只有一个理由:给郡主解毒。
好在公主府不缺这些金银之物,只是寻找起来有些费力。
只是一样东西找好之后,隔上几日周颐便会要另一种稀奇的东西,这不今日周颐又向公主要了一样宝物——北疆冬蚕。
“这又是何物?”永康公主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
周颐就当没看到,径直解释道:“此物生于北疆极寒雪山之上,极难成活,故而也是极难寻得,但此物可吞噬腐肉,正好可以啃食郡主脸上的腐肉,日后可不留疤痕。”
“那要如何找?”永康公主问道。
周颐道:“公主可派人往北疆寻找,定可有所收获。”
“北疆!”永康公主咬牙说道:“北疆距离京都可有千里之远,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长时间,郡主的伤万一耽搁了,你担待的起吗?就没有可替代之物?”
周颐倒是认真想了想,又说道:“公主殿下,这上好得东西定然效果也好,如果用普通之物,万一郡主脸上留下疤痕,这就不好找夫家了,您说是吗?”
永康公主真是气的七窍生烟,可又拿周颐毫无办法,毕竟她也担心女儿脸上留疤,无奈她只好派人前往北疆寻找。
等药的这些天周颐依然在公主府吃喝玩乐,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公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他来后,郡主的伤确实好了大半,比她之前请的那些大夫都好,就是留下的伤疤还有些痒,所以公主目前还不愿跟周颐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