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七点点头,她的确给他种了子蛊——为了保他的命。
不对……夏十七又摇摇头,目光紧紧盯着他,“你先前说我下毒害你,
你难不成是觉得这蛊是我用来害你的吗?”
苏斐南含笑道,“不是吗?”
他模样清隽秀雅,凤眸中平静无波,微微抿起的薄唇精致好看,嫣粉的色泽像极了某种糕点。
夏十七怔了怔,忽的踮起脚,双手扣着苏斐南的脖颈往下一压,正面迎上了她的唇。而后,她用力地在苏斐南唇上咬了一口。
“唔……”有温热的血液奔涌而出,苏斐南迟疑了一下,轻轻吮吸住夏十七的唇瓣,不让她抽身离开。
夏十七咬了这么一下,心中愤愤才消退了不少,可当她后足落地,想要退开之时,腰肢猛地被人攥住,一把提向他。
那薄热的唇瓣紧紧贴过来,温暖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一下侵入她唇齿间,搅动风雨,粘腻到让人窒息。
夏十七睁着眼眸瞧他近在眼前的眉眼,毫无征兆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他明明是中了情毒蛊才这样对她的!
苏斐南在柔软甜腻的味道间,忽然察觉到一股涩意,他睁开眼帘,夏十七正怔怔瞧着他,眸中,清澈柔软的泪水像是小溪一般流个不停。
“……怎么?弄疼你了?”
顿了顿,苏斐南隐忍着往后退开一下,鼻尖却仍旧抵着夏十七,一手轻抚上夏十七的眼眸,以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夏十七别过头,不肯理他。
她唇上还沾着苏斐南的味道,殷红的血渍落在她唇上,更显得她唇瓣妖冶,脸庞柔美。
苏斐南心口轻滞,为她这撩人模样的缘故,他口干舌燥,却只能按捺下思绪,又往后退开一些,轻搂着夏十七的腰肢,低声问她,“你可是在生本王的气?”
难得苏斐南能察觉到夏十七在生气,但他哪里知道夏十七是为什么而生气呢?
殿内,关婧月清晰的嗓音传到夏十七耳畔,“姐姐,皇上并不喜欢煊王,对吗?”
关婧敏自是不语,但关婧月猜的到,“姐姐只管告诉皇上,不论如何,我与阿衍总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你们也无需介怀,想来最迟三个月,煊王就会毒发身亡,到那时候,我与阿衍大仇得报,你们也能求个安心。”
“……妹妹,你真是善解人意。”
关婧月勉强一笑,将垂到耳畔的青丝勾到耳后去了,才轻声说道,“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姐姐能够应允。”
关婧敏笑了笑,“妹妹只管说便是,小事还能不应允妹妹?”
“姐姐,你可知我为何能驱使顾清慕让她给煊王下蛊吗?很简单,她以为那蛊是种给她和煊王的,却不想煊王心中没有她,只有夏十七。所以情毒蛊才对夏十七和煊王起了作用,但对于顾清慕而言——嫁给煊王,并非是一件称心如意的事情。煊王并不爱她,日后又死得早,只怕顾清慕要守寡……”
她说到这里,关婧敏就懂了她的意思,静静说道,“你是想要让皇上撤婚?”
关婧月点点头,“若能撤婚,自然最好。”
关婧敏几乎是立即就问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