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道:“你以为我不想啊,还不是怕引起殷俊丰的怀疑啊。”
韩雪道:“这么说袋口的封印是你解除的了,你的本事可真大啊。”
萧澈道:“别的本事没有,撬门拗锁不在话下。”
韩雪讽刺道:“这么说来你给狱卒的钱,也用的是我们的了,你还真是慷慨大方啊。就是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用起来不心疼。”
萧澈道:“韩二叔,我花这笔钱,可是经过飞宇同意的。”
韩雪的玉手一伸,道:“拿来!”
萧澈道:“什么?”
韩雪道:“自然是你的不义之财。”
杜飞宇连忙劝解道:“韩二叔,我们没有啥子可以感谢阿澈哥的搭船之恩,就当这些钱作为他的船费好了。”
他又对萧澈道:“阿澈哥,你一路上肯定消费不小,那些钱你拿去用就是了。我们基本上不咋买东西,很少花钱,钱对我们的用处不大。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能应急才叫钱,钱太多了也是害。”
萧澈感到好笑,暗道:臭小子,装大方啊,那是你不知道钱的好处。财可通神啊,等你需要用钱购买神装的时候,就知道金钱有多么重要了。
话又说回来,为何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还有缺钱的时候呢?如果东西光靠买,自然钱不够用了,若是东西有人送,好比寄生的官僚阶层,哪里还要钱来交易呢?
当下他也不点破,感激地道:“飞宇,你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作为你的兄长,我不知道说啥好了。哥确实目前正缺钱用,你的钱哥暂时用一下,日后再奉还。这份情,哥记在心上了,待你哪天想要哥还时,给哥说一声就是了,哥绝不推让。”
杜飞宇笑道:“哥不用这么见外,说什么还不还的。既然你我已兄弟相称,那就是一家人。当你需要援助时,我自然会责无旁贷地帮助你,只希望他日我落难时,兄弟你也能及时地施于援手。”
“好,就这么说定了。”萧澈举手赞道。
“好!”杜飞宇也爽快地答道。
答应得也太快了。韩雪暗恨杜飞宇的不争气,叹息了一声,心里暗暗想道:宇儿的命好苦啊,摊上这么一个无根的家伙,只怕他会无穷无尽地麻烦你,哪里还有你用到他的时候。
当即他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还不赶快带我们出去,更待何时?”
萧澈道:“好嘞,你们不要乱跑,让我使用魔法来穿透殷俊丰的防护,把我们传送到阳光普照的地表上。”
也没见萧澈怎么施法,好像连手势都没有咋个动一下,只是简简单单地发出一个音符,众人的身侧就突然出现一道亮光闪闪的传送门。当光波沿着轨道转满一圈时,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被传送到了地表上,站在碉堡似的禁魔监狱大门外的平地上。
画面随之一变,从昏黄的灯光下变成明媚的阳光下,从不大的房间里变成广阔的天地里。
太阳偏西,下午十分,秋高气爽,气候宜人。
他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地表面。
久违了,蓝天白云,久违了,外面新鲜的空气,久违了,广阔的视野,久违了,院墙高树。
舒畅的心情久久地回荡在胸间。
能听到不远处的海浪拍击海岸发出的哗哗声,能听到空中的海鸟发出的“咕咕”鸟叫声,能听到风吹树叶发出的微不可闻的沙沙声。大自然的声音构成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大自然的景色构成一副爽心悦目的图画。
海风习习,风吹树叶响,风吹袖裙摆。海风吹在脸上,不仅是带来丝丝凉意,还带来海水湿润的味道。
这就是美丽富饶的生之主体,无数的生灵在里面繁衍生息,上演着一幕幕生与死的交替。
萧澈萧船长站在队伍的上前方,玉树临风,身姿挺拔。他没有穿海员制服,而是一身游侠打扮。头系逍遥巾,足踏云纹靴,身穿银蓝袍,腰围黑鞓带,紧实箭袖扎手腕,锦袍下摆随风摆。好一根人间清醒木,浊世里不随波沉浮。
只听萧澈朗声道:“看到你们都没有事,真是太高兴了,现在的我们自由啦,新的航程即将起行。接下来,我们该讨论一下眼前的要紧事。你们先回到镇上,添置一些必需品。等你们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到酒馆里碰面,讨论下一步我们的启程计划。”
杜飞宇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镇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