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忽又发现这个完全赤棵的女人头上包着块丝巾。
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她不愿让他抚摸她的头发,还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头发。
想到浴池中那雪白洁美的背影他不禁有了种犯罪的感觉,可是这种罪恶感卸使他觉得更刺激。
于是他就完全沉没在一种他从未得到过的欢乐的里,他终于完全松弛解脱。
他终于酸了。
多年来他都没有睡得这么甜蜜过醒来时身穷却没有人,枕畔还留着幽香,所有的欢乐却都已变成春梦般不可追寻。
屋予里居然有了光。桌上已摆好饭菜,后面的小屋池畔栏杆上,还挂着件雪白的长抱。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在温水中抱了半个时辰,再略进饮食后,他就又有了那种充实满足,活力充沛的感觉,自觉已有足够的力量四对切。
就在这时,门已开了。
卓夫人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美丽的眼睛充满了讥消之意,冷冷道“你已准备好了?”
宋忆念点点头。
卓夫人道“好,你跟我来
。”
四拔剑声已停止,围道中静寂如坟墓。
卓夫人就在前面,腰肢柔软,风姿绰约,显得高贵而迷人。
可是此刻在宋忆念眼中看来,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和世上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完全没什么不同。因为他已完全冷静,冷如刀锋,静如磐石。
他必须冷静。独孤羽就在前面扇门里等着他,这扇门很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走入的最后扇门。
卓夫人已停下来,转身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道:“现在你若想逃走,我还可以指点你一条出路。”
她的笑容高贵优雅,声音温柔甜蜜。宋忆念却已看不见,听不见,他推开门,笔直走了进去,走路的姿态还是那么笨拙可笑。
可是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停下来。他手里当然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刀。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独孤羽手里没有握剑,剑在他身旁的石台上。
鲜红的剑,红如鲜血。
他斜倚着石台,静静地等着宋忆念走过来,脸上还是藏着可怕的青铜面具,冷酷的眼神,却远比面具可馅。
宋忆念却好像没有看见,既没有看见这个人,也没有看见这把刨,他已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至少这是他对自已的要求无生死,无胜负,无人,这不但是做人最高深的境界,也正是武功中最高的境界。
只有在心境完全空灵清澈时,才能使得出超越一切的刀法。不但要超越形式的拘束,还得要超越速度的极限。
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古往令来的宗师名匠们,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火炬高燃。
公予羽脸上的青铜面具,在闪功的火光下看来,仿佛也有了生命,表情仍佛也在变化。
他的眼神却是绝对冷静助,忽然问道“你是否已决定放弃?”
宋忆念道“放弃什么。”
独孤羽道:“放弃选择见证的权利。”
宋忆念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只想找一个人。”
独孤羽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