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清远园的春管事来找自己,并不是想象中要让她去为谁看病,又或者是想打探一下那位小姐的情况,而是为了来证实,自己是不是那郑家要找的人!
“张小姐!?”春管事瞧着舒沄没有要接过那药方的意思,忍不住再次喊了一声,直接把那张药方给摊开,摆到了舒沄的面前去,“张小姐习过的字,我也见过,看起来,倒是与这药方子上的字迹差不多。。。。。。。”
舒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那药方:“春管事这是要做什么?这方子看起来,可不是我写的!”
“不是张小姐的字迹?!”那春管事倒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才对着舒沄说道:“我瞧着倒是有些与张小姐的字迹相同呢。。。。。。张小姐要不然再好好地看看?说不得还真是张小姐你写的,只是你有些不太记得了呢?”
舒沄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朝着那春管事认真地盯了一眼,却是极为肯定地说道:“春管事,我自己写的方子,自然都是记得的!这方子不是我的写的!所以,春管事应该便是看岔眼了而已!”
春管事定定地看着舒沄,半响后这才勾了勾嘴角,一脸失笑地看向舒沄,然后问道:“是这样吗?”
“自然便是这样!”舒沄一脸的肯定,对着春管事说道:“我也不知道春管事这是从哪里找了一张药方来让我认了,但是这方子确实不是我写的,哪里能认下?这要是张好方子,能救人性命的话,那便是我的运气,说不得还能莫名地成了谁的救命恩人呢!可是,这方子要是害人的话,那我且不是白白地成为了那罪魁祸首?!春管事,这种事情,不是我写的,我可是不能认下的!”
“那要是我告诉张小姐,这就是救了人的方子呢?”春管事转了转眼,倒是又对着舒沄说了一句。
“春管事,不管这方子是救了人,还是没救人,不是我写的,我都是不能认下的!”舒沄倒是没有要中套的意思,一脸淡笑地看向那春管事说道:“要是春管事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有些累了!”
那春管事皱着眉头,看了舒沄两眼,有些不甘心地把那张药方给又递了递,对着舒沄说道:“张小姐,你再瞧瞧。。。。。。你可是位医术不错的素医大人,这方子是害了人,还是救了人,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你不愿意承认,又是在担心什么?”
“春管事,这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一定要承认呢?”舒沄却是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春管事,语气冷淡地说道:“至于春管事说的方子的事情。。。。。。。同一张救人的方子,这要是不对症地用在了不同之人的身上,救命的仙药那也是可以成为催命的毒药的!所以,这方子到底是救了人,还是害了人,春管事你说的,我可是都不相信的!”
春管事闻言顿时便楞在了原地,倒像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说法的样子。
看了看那摊在桌上的药方,春管事又打量了舒沄好几眼,这才有些疑惑地问道:“张小姐说的是真的?这同一张药方,要是给了不同之人,是有可能害人的?”
“药方对症,方能救人!”舒沄倒是严肃了表情,对着那春管事慎重地说道:“要是遇上了同样病症的人,这方子也许都有用,但是遇上了不同病症之人,这方子的效果,可就不会如春管事你说的那般有效果了!”
春管事听到舒沄的话,顿时脸色便白了白,目光在那张方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便把那张方子给直接收了起来,两三下便折到了袖里放好,这才看向舒沄说道:“看来,张小姐的医术果然是厉害的。。。。。。一张方子便能有这么多的学问,我倒是要多谢张小姐提醒了!”
“春管事客气了!”舒沄倒是不谦虚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懂的,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其余的,自然还需要在园子里好好地学习才是!”
“张小姐谦虚了!你家中能把你送到我们清远园来,那你必然是极为聪明的。。。。。。。只是,张小姐,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的,这人啊!聪明有余了,可就有些不太好了!”春管事的脸色有些难看,牵强地对着舒沄笑了笑,说完后便站起身来,俯视着舒沄,对着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张小姐觉得累了,那便好生地休息休息,等张小姐你舒坦点了,我再来看看你。。。。。。如此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那春管事慢走!我就不送了!”舒沄心里一片开心,赶紧站起身来送客,一直看着那春管事离开后,舒沄这才大喊了一声,叫来了百芽,然后对着她吩咐道:“百芽,你可要听好了!我现在要先去休息休息,你就在外面的守着,不管是谁来,都不要让她们打扰到我!”
百芽眨了眨眼睛,赶紧对着舒沄点头。
“哦,如果是陈家小姐要寻我去看病的话,倒是可以来知会一声。。。。。。。”舒沄有些担心那位小姐那边的情况,想了想赶紧对着百芽吩咐了一句,这才关了门,自己一个人坐在了屋内。
这春管事到底是想来做什么,舒沄算是彻底地明白了,也很自然地知道,这鼎城内,寻她的人可真是不少呢!也不知道这郑家的人,到底许诺了什么样子的一份重金,竟然能也让这清远园内的管事也来寻她。
翌日一早,那位小姐院子中的丫头便来催着舒沄去看诊了。
舒沄收拾了东西,便又邀了那位陈家小姐一道,却是没有想到,陈家小姐却是依旧被拦在了屋外。
“张小姐,我家小姐只见您!”那个丫头一脸不可置否地微笑着,看着舒沄说道:“所以,张小姐您还是自己进去吧!”
舒沄朝着陈家小姐看了看,瞧着她一脸不在意,反而是充满期翼地望向自己后,舒沄这才点了点头,跨进了屋内,准备为那位小姐先诊脉看看情况,却是没有想到,这一踏进屋子,舒沄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