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舒沄除了迷茫就是迷茫了!
她几乎都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被冠羽他们护着、背着,跟着那只猴子追了一下,然后这任务就完成了?那些术士的人数知道了,大军的大概的人数也都知道了?
好像这一切都是十分的不太真实一般。
看着眼前再次变黑的一切,舒沄很清楚他们这是真的在往回走,如今再次闯进了那术法之中,只需要找到来时的方向,直接回去,她这一趟来的任务就算是彻底的完后了!
可是,现实哪里可能那么轻松啊!?
那只猴子是真的知道它需要带着舒沄他们来做什么的,所以在看着冠羽他们带着舒沄往回走之后,那只猴子倒是一点也没有要继续走的意思,干脆无比地便跳到了冠羽的身上,老实地和舒沄待在了一起,倒是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是在舒沄他们走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只猴子却是突然直了直脖子,朝着周围看了眼,然后一脸警惕地咧嘴呲牙,低声叫了起来。
“都停下!”冠羽一听见这情况,立刻便停下了脚步来,对着身旁的众人吩咐了一句,看着所有人都做出防备的姿态来围着他的周围,这才对着吉旸示意了一声说道“吉旸,你护着小姐!这里交给我!”
吉旸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冠羽已经把舒沄给放到了地上之后,这才立刻点了下头,示意舒沄与自己靠近后,便看着那只猴子戒备的更为严重了起来,全部的毛发都隐隐开始竖立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必然是有什么危险了!
“都小心些!”冠羽也是把佩刀给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但凡能走,一定要护着小姐先离开,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是!”段因瑞手下的人都知道冠羽这话是什么道理,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多说,所有人便听到一声轻响破空而来,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段因瑞手下的一人便立刻倒下了,连一句痛苦的叫声都没有。
“戒备!”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去看倒下的那人,个个都如临大敌地朝着周围不停地打量着。
那只猴子也是在看见有人被杀掉之后,嘴里的低吼声便越来越频繁了起来,也是不停地朝着周围打量着,似乎是在追踪这杀人的东西,到底是从哪一个方向飞出来了。
周围漆黑一片,气氛也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舒沄只听见了声音,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却是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她的身边被杀掉了,直到一股子血腥味突然出现在了空气中,被她闻到之后,舒沄这才忍不住有些小声地对着吉旸问道“吉旸,是有人受伤了吗?”
“没有,小姐!”吉旸低低地回了一句,怕舒沄再多说话,赶紧又说道“小姐莫要说话了,这附近有东西,我们得把它给先解决了才行!”
舒沄一听,赶紧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猴子却像是终于找到了那藏在夜色和术法里攻击他们的东西一般,毫不犹豫地便尖叫着直接从舒沄的身边窜出去。
“来几人一起!”冠羽一瞧见这情况,匆匆说了一句便立刻飞身跟在了猴子的身后,瞬间便消失在了那夜色里。
舒沄顿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紧张而努力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就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只是冠羽他们却不知道到底是走了多远,尽管舒沄想听到点什么,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也就是因为这样,舒沄就这样站着等着,渐渐地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
“吉旸!”
“吉旸?”
舒沄忍不住朝着吉旸喊了两声,却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心里一紧,毫不犹豫地便伸出了手来,赶紧朝着周围摸了过去,却是没想到,她却是什么都没有抹到,刚刚明明还站在她身边的吉旸和其他人,却像是直接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是真出事了?
舒沄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吉旸!吉旸!?”
舒沄不停地喊着,可是一个回应都得不到,顿时忍不住有些害怕地蹲下,缩起了身子来,想了想又开始朝着冠羽喊了几声,在发现依旧也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之后,舒沄便只能叫那只猴子了!
可是,不管她叫谁,她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仿佛这一片天地之下,就只有她一个人了一般。
就在舒沄害怕无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时候,她却是突然响起了温邺衍与她说过的话,自己身上可是带着那串铜钱的,如今他们都在这术法圈子里,要是有那串铜钱能给她指个路,辟个邪之类的,兴许她还能鼓起勇气四处去看看,找到吉旸他们呢!
他们可是守在自己身边的,不可能这样毫无声息地就消失了啊?这要是他们都遇害了,自己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她才是这个队伍里最弱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舒沄倒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便赶紧从怀里摸出了那串铜钱来,紧紧地握在了受伤,然后把手给打直了,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前方的景物。令舒沄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是期望的一个结果,却是真的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眼前本来黑漆漆的一片场景,此刻却似乎是不知道从哪里漏了些天光出来一般,把周围的一切都给缓缓照亮了起来,也让她终于看清楚了吉旸他们几人的身影,看着他们个个都保持着警惕的姿态,可人却是四散着,在朝着远离她的方向走着。
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远离她!
舒沄赶紧直奔了吉旸的面前,朝着他喊了起来,可是却发现,吉旸却像是根本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目光呆滞而茫然,每隔一会儿便朝着周围走一步,像是一个被控制了的木偶一般。
“吉旸!吉旸!”舒沄忍不住伸出手来,朝着吉旸的身上便拍了几下,想要让他清醒过来,可是不管舒沄怎么叫喊,吉旸都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按照他的速度,在朝着更远的地方走,而其他的人,也都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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