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刚进来的随从们这时紧张的在男人嘴边耳语了些什么。
──“我要让你好好看看这些人的下场!别以为你是贵族我就没办法折磨你,我还偏偏就要看看你的领主能拿我们商会怎么样!”
男人嚣张的将方才律者的文件踩了个稀碎,此刻他的欲望正剧烈的膨胀着。
商会已经只手遮天到能让一名贵族下跪,羞辱了贵族的快感极大的满足着他狂妄的内心。
商人一步步的逼迫着面前早已失态的骑士,今天他就是要彻底碾碎那些跟商会作对的人。
“给我磕头!磕完了再吃!”
男人一把拽起了昏迷过去只有些许气息的诺林,冰冷的匕首直直的对着他的喉咙,只需一点点气力年轻的小工便会彻底死去。
他一步步的紧逼着维因就范,诺林被拖拽着的双腿已经在地上磨出了血,此时本就虚弱的他难以承受更多的折磨。男人反复的利用着手中的他对着维因又是一顿嘲讽,带血的肥手甚至拍在了骑士的脸上。
“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双方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奴隶怯懦的目光最终黯淡下来,被击溃后土崩瓦解的心理已然麻木。
······
砰
…
砰
…
砰
受难小工带血的面容就这样生生的摆在他的面前,诺林并未完全闭上的双眼缓缓的流下两行带血的眼泪,老大…
他真就将自己的额头生生磕出了血,沉闷的撞击声在本就压抑且狭小的室内一遍遍的重复,男人愈发放肆的大笑起来,他狂妄的将脚重重的踩在了奴隶的头上,极度膨胀的内心已然不把任何贵族放在眼里。
──又是几道怒雷打下,原本严寒的冬季竟在今晚下起了大雨。血腥潮湿的空气逐渐弥漫。
“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总有一天我要像打这些虫子一样把你们这些该死的骑士彻底碾碎!”
男人极度欢喜的狂笑着,本就昏暗的房间在雷电交加的雨夜显得分外恐怖,云层间层层叠加的威势在电闪雷鸣之间乍响。
今夜的胜利者傲然的看着面前蝼蚁般落魄的贵族,他一声声的狞笑回荡在整棵巨树。
“现在你要么把这个给我吃了!要么你就看着他们死吧!”
转瞬间男人狞笑的脸变的无比阴狠,商人直直的瞪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囚徒逼迫着他就范,目空一切的他此刻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诺林的生命力开始变的失稳,维因能隐隐感觉到他的本源灵能正在逐渐外泄…
······
“好。”
鲜血从维因的脸颊上滴落,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与表情,早已缺乏温度的心只不过才被捂暖了一些天最终又回到最初了的位置。他只是痴痴以无神的双瞳朝着诺林他们望了望,一瞬清晰而又一瞬模糊的视线正如此刻他糟糕的回忆那般。
曾遭受过的摧残早已将他那卑微的自尊磨平,自苦难中生长的孩子虽然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强,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很自私,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可以什么都不关心,他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但感情一旦产生,那或许就是他心中唯一救赎的光芒。维因似乎从来就没有渴望过那一份关怀,到底哪里才是他的家?他的家人又在哪?
寒风刺骨的夜里依偎在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春去秋来泥潭里的倒影也在一天天的长大,从始至终真正陪伴他的人只有自己。来到这里以来家里温暖的炉火变成了他每日的慰藉,维因那份从小就缺失的感情真真切切的被他的家人们用心填补,他也曾想让一切都好起来。
可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但他真的被爱了。
维因的心脏猛然的跳动着而后骤然停顿,收紧了的心让他在那一瞬间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但早已崩溃的精神将他的心彻底贯穿。莫名钻心的痛楚阵阵袭来而后被麻木的思绪阻挡在外,他输了。
奴隶银青色的头发早已被污秽沾满,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早已没了动静的家人,几滴冰冷的眼泪顺着他充血发红的左眼缓缓淌下。
短暂存在的滔天恨意转瞬而逝,软弱是无能者的死神。
“给我吃!”
男人进一步拿着匕首抵着诺林的喉咙,它的寒光渐渐的将他的外皮切割开,微微渗透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刀锋。男人狞笑着看着面前到现在还犹豫不决的软蛋,他先前的尊严早就在男人面前荡然无存。
“你敢剩一点的话我就割他一刀,你要是胆敢不吃我就把他们全杀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吃的干净还是他们的血流的干净!”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