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辞年就在洗手台旁边等她,等她出来洗手的时候,像个没事人似的张口试探:“鲜竹,那位姜小姐你们和她很熟吗?她送给你老公袖扣,领带手表什么的东西,你真的不介意?”
纪鲜竹很专注的洗手,像没有听出她的试探似的说道:“姜小姐每次送给我老公礼物的时候,一般要么当着我面送,要么就快递给我,我不觉得有什么。”
童辞年夸张的啊了一声:“鲜竹,她还不止一次送你老公礼物,你每次都收了?”
纪鲜竹把手洗好,没有抽纸巾,而是放在吹风机下,完全不像一个精明的老板娘,而像一个傻白甜回着童辞年:“是啊,别人送礼物是心意,更何况是光明正大当着我的面送的,我不收怎么能行啊?”
童辞年一哽:“也是,啊,对了,姜小姐姓姜,你老公姓姜,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亲戚?
堂妹?
纪鲜竹没正面回答,反问童辞年:“辞年,你和楼庭洲都分手小10年了,你们各自嫁娶,是各自自由,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童辞年呃了一声,露出一抹硬笑:“我就是好奇问问,我回来之前,听以前同学说,楼庭洲跟我分手之后一直没有恋爱,现在突然间多一个未婚妻,还那么小一个人,完全不是他以前喜欢的类型,我就好奇。”
纪鲜竹把手吹干,走到童辞年面前:“辞年,他一直没有谈恋爱不是因为和你分手之后,觉得任何人都不如你。”
“是他的爸爸毫无征兆的把公司给了他,他要管理公司,要做项目,要谈项目,要开发新项目,要研发新产品,要开拓新的业务,新市场,忙的脚不沾地,没时间谈恋爱。”
千亿总裁老板娘,无论是气场还是长相,现在都高出童辞年不知道多少倍。
童辞年在她面前平白无故挨了好几层似的,好像这个阶级,她再也跨不过去一样。
童辞年尽量让自己的腰杆挺直,让自己仿佛处在和纪鲜竹同一个水平线上:“他他下面没有人帮忙吗?”
纪鲜竹骤然一笑:“帮忙,辞年,他家的公司几年前可没有这个规模,就像我家的公司几年前还不存在一样。”
“他回家继承公司,出去谈项目,谈商务是要喝酒的,研发新产品是要有研究员的,开拓新业务新市场是要亲自跑的。”
“有人帮他,花了钱是有人帮他,但是尽心尽力帮他的有几个,还不得自己亲自来,就像你,新进一家公司,没有任何一个老板,会把核心直接交给你。”
童辞年完全被纪鲜竹压制,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只能附和她说话,“对对对,你说的是,他真的好辛苦,不过好在他已经熬出来了。”
纪鲜竹若有所指:“是啊,好在他现在已经熬出来了,一个人熬出来了,也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女朋友,正在努力的向女朋友求婚,值得女朋友点头,就能注册领证结婚!”
童辞年心头一震,看向纪鲜竹的目光一滞:“鲜竹,你…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纪鲜竹笑容不减:“辞年,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提醒你什么呢?”
童辞年咬了咬嘴唇,像下了横心似的,对上纪鲜竹的眼:“鲜竹,你是我国内最好的同学,最好的闺蜜,我们以前比任何人都要要好,我也不瞒你说,我后悔了。”
“我后悔离开楼庭洲,后悔出国,我以为外面的空气是甜的,以为外面处处是黄金,到处能捡到钱,其实溜了一圈才发现,国内飞速发展,比国外不差,甚至更好。”
“楼庭洲,依旧优秀,是我之前有眼无珠,所以……”
纪鲜竹接下她的欲言又止:“所以你后悔了,你在明知姜小姐是楼庭洲女朋友的情况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觉得她配不上,对她有敌意。”
“甚至,就在她送给我老公礼物的时候,你还挑拨离间,想着她送我老公领带袖扣手表这些太私密,不像正常朋友送的。”
“我不明白,她当着我的面送,行为举止坦荡,怎么就不像正常人送礼了?”
童辞年没想到她接她的话,是质问她,是指责她,一点就不像好闺蜜好朋友一样站在她这边。
她望着她,张口狡辩:“鲜竹,正常朋友,明知道对方结婚,有孩子有老婆,怎么可能送给对方领带袖扣,手表这些。”
“我没有挑拨离间,我只是提醒你,那位姜小姐她很小,借着自己男朋友是楼庭洲对姜青临会不安好心。”
“你和姜青临奋斗了这么久,可不能让她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