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却是自始自终都是稀里糊涂的,她莫名其妙的被老夫人叫了过来,却只是听了个大概,还未曾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过,如今老夫人这般,白静姝却也是不敢开口问的,只得坐在老夫人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
屋里只有她们祖孙二人,墨菊和冰心只守在门口,根本没有进来的意向。云妈妈是有家累,晚上自然不必日日都守在这里。
老夫人不开口说话,又没有人来告知白静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静姝只能垂头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夫人才开口说话。那声音听起来,竟好像是生生的老了十余岁。
“七姐儿定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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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静姝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划过,再抬头看去,那男早就失去了踪影,遍寻无迹了。她本待四处查看,奈何门外窸窣的脚步声越发的靠近,只得整理了衣摆,靠坐在了竹榻上。
冰心和水芙说笑着走了进来,便见白静姝半眯着眸,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显然是有些困怠之意,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殊不知白静姝本就未睡着,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又加上刚刚那样惊险的一幕,让她颇有些紧张,这才连脸颊上也染上了几层的红晕。
“七小姐怎么竟是将窗户开着,这天虽说是暖和了起来,可是这倒春寒也是要了命的。小姐刚刚才身爽利了几日,便这样的不爱惜自己?”冰心本是见白静姝静卧休息,想着给她披件外裳,却是冷不防的感觉屋里有一股的冷气飘过,这才是顺着窗户瞧了过去。
只见那雕着花齐放的绣屏窗正大敞四开,一呵气好似很能看到口中呼出去的凉意。
冰心的脸色一下就变得,连忙走上前去将那窗细细的合拢了。又是亲自走到屋中间,拿了那铜制大剪,细细的夹了两块的银霜炭扔进了碳火盆里。
见屋里好歹是有些热乎气了,这才是作罢。
白静姝听着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更是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
原来那人竟是从窗户逃了出去的,怪道自己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个时候她若是“醒”过来,难免不会被冰心说嘴,这样想着,越发的安静了起来。
冰心拾掇完了,却仍旧不见白静姝睁开眼睛,凑上前去,只见她呼吸缓慢,睫毛闪动,想来是困倦了,便从一人高的乌梨木大橱里,拿了件兔毛小袄给她罩上,这才是带着水芙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白静姝本是想等着冰心二人离开,再睁开眼睛的。却是不知是刚刚受了惊吓,还是实在过的疲累,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是睁开眼睛,却也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白静姝看着那炫红的日头,一时有些愣神。
屋里静悄悄的,顺着门上的胭脂纱看过去,影影绰绰的有人影在晃动,想来是冰心她们几个守在外面的。
屋里的碳烧的旺旺的,即使刚刚睡醒,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气。
白静姝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脖,才慢慢的从竹榻上走了下来。
醉花阴的院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的。
一进院门便是两口大大的水缸,里面种植着莲花,正房中央是厅堂,里面则是白静姝的起居之处和东西稍间。
白静姝一向喜欢看书,白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是收藏的书籍却委实不少,白静姝便将西稍间改成了书房,用多宝格和四扇花鸟鱼虫的屏风隔开。
她毕竟年岁渐长,也是要有待客吃茶的地方,便是定了东稍间。那里宽敞明亮,采光也好,用来见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后面一溜烟的抱厦,供着醉花阴里的丫鬟婆们住。
在这些房的后面,还有一小片的紫竹林,林的深处有一个池塘,倒是应了她这醉花阴的名头。
白静姝刚刚睡醒还有些恍惚,便挪动着步,想着去西稍间稍坐片刻。
她最爱的便是西稍间挨着窗边那一溜烟的贵妃软榻,上面铺着上好的白狐毛,又软又热,坐在那里看一会儿书,白静姝变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