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相上来看,面前的这个人,是重了重的内伤,若是不加以调理,只怕会全身筋脉逆行而亡。
白静姝只不过是一个了许多年的中医院的大生,对于这样厉害的病症,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跟何况,他还是一个习武的人。
这样,也就给白静姝的诊断,多了几分的难。
白静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又是细细的着他的脉相。良久之后,才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这么重的内伤,我是治不好的。”白静姝摊了摊手,脸上带着几分的无奈。“不过,我看你的脉相,应该是种了一种热毒。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去采些草药过来,如果你信不过,那我也没有办法。”
白静姝平静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什么波澜。
她说的都是事实。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内力,就算医术在高超,也不可能救治好他的。
不过他身体里的热毒,白静姝却是可以帮他解了的。
刚刚过来的时候,白静姝就注意到了,沿途了有她需要的东西。只要他肯让她去找,她相信一定没有问题的。
白静姝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相信。
“她们两个都是我的亲姐姐,我不可能丢下她们不管的。再说,凭你的武功,就算现在身受重伤,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白静姝冷静的分析着。
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让她离开的。
那个男人想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自己的确是被人暗害而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正好克制了他的内力,让他没有办法来救治自己的内伤,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会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好。”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还不回来,那就不要怪我对她们两个不客气了。”
那个男人狠狠的盯着白静姝,眼神之中,充满了威胁。
。。。
 ;。。。 ; ; 白静姝见状,便让身边的冰心跟着她们一同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丫鬟就端着上好的斋饭走了进来。
白静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浓郁的饭菜香,扑鼻而来,好像要溢出来似的。
原本就有些干瘪的肚,现在更是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了,恨不得将头扎进面前的食盒里面。
“饿坏了吧,快尝尝看,宝云寺的斋饭可是咱们南浔出了名的。”夏燕舒看着白静姝差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由得觉得好笑,冲着她招了招手。
白静姝也就不再多客气了,走到了夏燕舒和陶酥的面前,拿起了檀木筷,就伸向了那翡翠银心。
翡翠银心是用春日里的竹笋和夏日中的莲心放在一起清炒而成。细细的拼上一口,带着竹笋的清香和莲心的甘甜,在口中久久的回荡着,那味道都不肯离去。
“好吃。”白静姝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来,看着对面的夏燕舒,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自己的碗就飞快的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个人才用完了午膳,低头一看,四五道的斋菜,已经被个小姑娘吃去了大半,根本就不剩下什么了。
白静姝之前还对陶酥有些隐藏的。毕竟,她们两个不过才见了一次的面,虽然一起看到了那样的事情,但是还不算过的熟悉。
可是经过了今天的接触之后,白静姝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里的防备,展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咱们去外面走走吧,今天的人一定很多的。”陶酥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提议道。
今天本来就是宝云寺一年一的花斋宴,来往上香拜佛的人,自然很多的。今天的天气很好,风轻云淡的,虽然是初春,风一吹来,还带着几分彻骨的寒冷,可是这并没有办法阻挡人们出来走动的愿望。
白静姝一直都知道宝云寺最出名的他们这里的斋饭之外,就是一年一的花宴了。
宝云寺地处半山腰上,所以每年初春的风刚刚吹过的时候,就会有大片大片的绿芽涌现出来,显得生机勃勃的。
而二月时节,恰逢了冰雪消融,草木都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
虽然名字叫做花斋宴,其实说白了就是桃花和一丛丛的嫩草罢了。
宝云寺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其他地方要四月才会开放的桃花,在宝云寺却是早早的就已经冒出了花骨朵来。
而古人素来用桃花来形容美丽的少女,这样也就导致了每年宝云寺的花宴的时候,这里都挤满了人。
白静姝对于这样的习俗自然是早有耳闻的,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来过宝云寺。之前是因为她要为夏婉仪服年的斩缞,年纪又小,老夫人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白静姝不愿意四处走动。白家就好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有很多的事情她都没有琢磨明白,就更加的没有心情到处的闲逛了。
若非这次是表姐夏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