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自知背叛荻镜宫,背叛宫主,罪孽深重,所以,宁愿跟随两位堂主回宫中受罚,请放过这几位朋友,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
张堂主猛然一甩那宽大的黑色长袍,一脸的傲慢之色,沉声道:哼,他们几个究竟是生是死,恐怕由不得你做主。
宋堂主仿佛也已经从白衣银枪的突然出现所带来的震慑作用中清醒过来,盯着刘逸翔冷冷地道:
姓刘的,你身为荻镜宫四大执法长老之一,竟然胆敢违抗宫主的旨意,背叛出宫,真是胆大妄为。
丁月华显然是对眼前的这种对峙的场面感到恐惧,所以,不由地朝着一旁的银枪杨昭的身上靠了靠。
这个时候,她仿佛已经把杨昭当成了可以挡风避雨的大树,一双柔弱的小手也禁不住握住杨昭持枪的胳膊。
杨昭转身微微看了她一下,似乎感到了从她的身上所传来的莫名的恐惧感,所以,就任由她那么握着。
他的神经猛然收紧,仿佛被张堂主和宋堂主咄咄逼人的气势所激愤,银枪微微一颤,大声呵斥道:
胆大妄为?哼,不知道又是在这里谁胆大妄为?别看你们这次尽出荻镜宫中高手,来了二十七个人,就是再多来二十七个人,又何足惧哉?
张堂主刚才本来还对白衣银枪心存顾忌,可是,这个时候仿佛已经被他狂傲的口气激起了莫大的怒气,所以,大声道:
姓杨的,你不要嚣张,你银枪小杨虽然厉害,可是,我们荻镜宫也不是吃干饭的,最好不要得罪我们,否则,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杨昭一抖银枪,枪头上的红缨随冷风飘动,然后,忽然仰天长笑了几声,道:哈哈哈,究竟是谁兜着走,还说不定呢。
我的银枪已经足足有三个月没有饮过鲜血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荻镜宫的小喽啰来祭祭我的宝枪。
话音刚落,空气顿时凝固,甚至连那些迎面吹来的冷风也已经巍然不动。
初冬的夜晚,只有浓重的杀气,这种杀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沉重的窒息。
此刻,站在一旁观望的沈冲,孟青平,曲漓江和加隆四人几乎都喘不过起来,只感到初冬的夜更冷了,瑟瑟缩缩的。
只有佼佼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
她看着面前的这两个所谓的荻镜宫的堂主,暗暗地捏紧那只原本挂在脖子里的金色的铃铛,暗暗地道:
看样子,这两个所谓的什么张堂主宋堂主的,都是江湖中稍有的高手,看来,今天的这场架很难打呀。
一个不留神,可能得全部命丧于此呀。我是不是得出手呀?
虽然出手之后他们一定会追着我问跟婆婆什么关系,婆婆究竟是佼佼的什么人,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凰大叔的心上人丁姐姐受到伤害吧?
想到这里,她凝心屏息,侧耳倾听,发现在这周围的密林中果然有一丝丝如山风般细微的呼吸声。
那可能就是这宋张二位堂主带来的荻镜宫的高手,此刻,正躲在暗处,想趁他们疏忽的时候实施偷袭吧。
如果不是刚才白衣银枪杨昭刚才提醒她说这张宋二位堂主这次来了二十七个人的话,恐怕凭她佼佼的功力也听不出来的。
而这些犹如夜风吹动落叶微微颤动的声音赫然就是那些埋伏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荻镜宫高手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