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湘见豆豆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越着急了。
她拉着豆豆的手道:“你是没见到太皇太后提起你的时候,一双浑浊的眼睛都有些亮,还说和母亲一样标志的人儿,让咱们家里挑女婿的时候得格外用心。”
豆豆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反正她是让咱们家里用心,又没说她想亲自用心,没事的啦。”
元湘见她是真不在乎,只好说起了别的。
“那一日皇后娘娘也在场,可她对心棠的态度淡淡的,和苏家旁的女孩子并无两样,还不如对我和长欢热情。”
豆豆心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苏家长辈手中的权势能和顾阁老与爹爹相提并论,裴皇后怎可能会是这副嘴脸。
说来她也未曾见过裴皇后,可见过她的儿子和她最疼爱的侄女之后,对这个一国之母很难再有什么好感。
元湘有些郁郁道:“心棠虽然嘴上不说,可我能看得出来她难过极了,偏她和我的位置隔得远,不好去安慰她。”
豆豆暗暗撇撇嘴,那颗酥心糖给姐姐下**药了,人家那副伤心的样子根本就是做给亲友们看的,姐姐却在这里干着急。
她笑道:“淑和郡主是苏家的姑娘,自然一切都有太皇太后替她做主,姐姐还是别担心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姐姐纯粹是瞎操心嘛!
元湘抿了抿嘴道:“皇后娘娘也就罢了,反正她也只有二皇子一个亲儿子,可所有的皇子对太皇太后来说不都是一样的么,她老人家干嘛还分出个三六九等,好没意思。”
这下豆豆好奇了,追问道:“太皇太后做了什么?”
元湘道:“那一日太皇太后专门把我和长欢唤到身前,从手腕上取下一对翡翠镯子,说是她当初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时候太宗皇帝赏赐的,硬要给我们俩一人赏赐了一只。”
豆豆还是没明白元湘方才的话,就算是看上了姐姐和顾长欢做曾孙媳妇,和二皇子又有什么关系。
元湘压低声音道:“她还说了,我和长欢相处得很好,希望我们将来能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嘎?豆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顾长欢和姐姐都是高门嫡女,这辈子怎么可能嫁给同一名男子,就算是皇子也一样,她们中谁还甘愿做侧妃不成?
她忍不住低声咒了一句:“太皇太后是不是补药吃多了,竟敢算计嫡女去给她曾孙做小老婆。”
元湘叹道:“其实也难怪她老人家会那样想,就拿当今陛下来说,当初还是三皇子的时候,身边的皇子妃和侧妃全都是嫡女,所以到了二皇子这里理所当然……”
豆豆暗暗吐槽,神经病皇帝自己还是庶出皇子呢,大小老婆全是嫡出,这样矫情真是够了。
她小声道:“那姐姐的意思是太皇太后认定二皇子必然能当太子,所以这就算是替他把你和长欢预订了?”
元湘点点头道:“所以我觉得膈应死了,谁不知道心棠心仪二皇子许多年,是内定的二皇子妃,太皇太后来这么一出,让我和长欢怎么和心棠处下去。”
豆豆暗暗冷笑,这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再联想一下酥心糖那副装出来的伤心模样,一切更加明了。
酥心糖真是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