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
刚到灵丰门时,凌傲月曾与他们八卦过,他当时还说那女子剽悍。
敢情那女子是二哥假扮的……
司徒曜又想起凌傲月说过的话,发觉不对:“我听闻青玉仙尊在除夕前去过北妖境十日,你们没碰上?之后便有消息传来神器失窃,但父王瞒得太紧,无法得知是谁偷的……”
按二哥的性子,仙尊去了北妖境不可能不打照面。
而且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仙尊未必打得过他。
思及此,司徒曜抬眼:“哥,难不成是你偷的无方印?”
司明没有否认,冷哼一声:“我们那该死的父王当年偷了神器,才自立为王,致使妖境一分为二,如今这般,真是报应。”
完了完了。
怪不得敢直接来采青玉仙尊的花,原来有神器助力。
司徒曜心焦,听二哥的意思,仙尊若是不从他定会用强,届时真起冲突,势必两败俱伤。
如今只能先将人稳住,司徒曜道:“哥,既然你执意想与青玉仙尊双修……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不然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司明将信将疑:“真的?”
“我是你亲弟弟你还不信我吗?与仙尊相处这么多天,他的脾气秉性我都摸透了。咱先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会打草惊蛇的,”司徒曜示意人凑近,小声说,“这样,我先想办法让你名正言顺地跟着我们……”
次日,福禄楼。
林净染睡醒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口干舌燥的,眼皮被糊住似的睁不大开。
他蹙眉坐起,正想下床找些水喝,觉得有什么东西递到了面前。
“师尊喝些解酒的吧,会好受一点。”
林净染难受得紧,听见熟悉的声音顿觉宽慰。他没抬眼,胡乱用手去接,下一秒,解酒汤送到了嘴边。
他狼吞虎咽地喝下,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他记得昨夜饮了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没想到会直接醉了过去,醉酒后的事记不清了,也不知有没有耍酒疯。
想来应该是徒弟将他扶上床的,林净染抬眼去看站在床边的人——陈洗正垂着眸,平日里灵动的双眼见不到光彩,愁容满面。
林净染心中一紧,问:“怎么了?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听见问话,陈洗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心下暗道:谁让师尊昨夜说讨厌的,我可要好好演一场。
他面上依然维持着郁结的模样,像受了极大地委屈,断断续续地说:“师尊,你是不是特别厌恶我啊……其实大可以直说的,等回了灵丰门,我便去跟掌门自请换师尊,绝不再叨扰你了。”
“怎么会……我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