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还不松开,嘶~”肥龙痛得全身直打哆嗦。
“哦,抱歉,我又忘记了。”姜山这才缓缓松开脚。
肥龙全身颤抖,肥胖的脸上挤满了豆大的汗水,诡异的从皮肤表面滚落,这才多少时间,整件衣服都被打湿了,看上去像是刚从哪条河里被捞上来一样。
看到这诡异的场面,一群混混小弟有些傻眼,他们跟着肥龙,敲诈勒索,砍人打架,见过各种世面,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一幕。
肥龙在道上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性格暴躁,特别敢打敢杀胆子肥,才被人叫做肥龙。
但现在,肥龙哥被这个貌不起眼的保安踩了几下,就抖的跟羊癫疯一样,仿佛强忍着某种巨大痛苦给憋的。
姜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肥龙,表情懒懒散散的,别看他刚刚只是踩了几脚,实际上已经用上了一点当佣兵时候的小技巧,这是一种逼供时候用的特殊技巧,通过技巧加强敌人的痛觉神经,让敌人的痛觉神经紊乱,从而感觉到十倍乃至更多的痛觉,这一招,基本上不是意志力超强的战士,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肥龙哥是吧?”
肥龙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像魔鬼,给他轻飘飘的来了一下之后,他痛的撕心裂肺,像是十几根钉子打进手指甲缝一样那种剧烈非人的痛苦,一听到对方轻飘飘懒洋洋的话,一个激灵,眼神带着呆滞和恐惧,不知不觉,胖脸上堆砌讪笑。
“不是个蠢人。”姜山心里一乐,好久没有回国,还以为现在出来挑事的混混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浑人,这个胖子倒是蛮激灵的。
“您要是不坐了,就把单子买了吧。”姜山从怀中拿出酒水单,看了一下数目,肥龙差不多点了三千多的酒,撇了撇嘴:“一共一万五,您是付现金呢,还是刷卡?”
一万五?
一群小弟都呆了,他们不是没有混过夜店,再怎么黑的店,就几瓶洋酒和啤酒,怎么敢报一万五?这明显是敲诈。
“刷卡!”
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他们心目中的亡命之徒肥龙哥竟然跟幼稚园小朋友一样乖乖拿出卡,递过去刷卡,跟领了小红花一样的表情。
刷卡付账,姜山将肥龙的卡递了过去,然后从他衣服袋中拿出一盒烟,取了一根给自己点上,然后点上一根塞到肥龙的嘴里,这个时候,肥龙的痛感是最高潮的时候,他满脸的汗,努力叼着烟,不让烟掉了,然后用带着祈求的表情看着姜山。
“爽快的肥龙哥,认个朋友。”不由分说,从肥龙的包里拿出了手机,随手拨了一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储存了一个,再拿出肥龙的钱包里的身份证,扫了一眼。
一群小弟呆如木鸡,都TM没人见过有人这么随便的把别人的钱包当成自己的一样。
“有事常联系,现在呢,您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乖。”姜山拍了拍肥龙的背,用了一点技巧,缓解了一些肥龙的痛觉,至于剩下的,按照他说的一切就没问题。
一切完事,看着懒懒散散,一点也不引人注目的保安将道上死缠烂打最不怕死的肥龙像带小学生一样就这么送出门,徐水卿看着姜山的背影若有所思。
经历这么一个小小的突发事件,酒吧又恢复了热闹,姜山稳当的处理方法轻松避免了一场明显是来挑事闹大的闹剧,不少有心人也对酒吧保安和肥龙之间发生的一切,津津有味,悄悄讨论了一切,不过都是一头雾水。
“王经理,水卿姐,怎么样,干的还不错吧。”
姜山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表情懒散的来到徐水卿面前,耸了耸肩肩,一脸笑嘻嘻,满脸找打的表情。
王经理表情变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留下吧。”徐水卿吸了烟,吐出一个烟圈,就把这件事敲定板,似乎有话要说的王经理被她一个决断的眼神被堵住了。
“谢谢大老板升我当经理,我会好好干的!”
结果,才当了一天的保安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王经理一头栽倒,狠狠的给了姜山一个恫吓的表情。
“这家伙不简单。”徐水卿坐在灯光变幻的大厅沙发上,看着这个新来的保安跟小蜜蜂一样在大厅穿来穿去,不时跟个美女要电话号码,跟不认识的桌子打个招呼称兄道弟,还去跟着一群人吼两嗓子,再想着刚才那一幕,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烟,更让这个浑身散发致命诱惑的美女多了一种智慧和沉思,她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女人,这一刻,她已经联想了很多。
然后,美丽和谐的画面被打破了,一脸扭捏,带着害羞的姜山跟牛皮糖一样粘了过来。
“别装纯真,不像,有话直说。”徐水卿挑了挑眉,又准备点一根烟。
“吸烟有害健康,水卿姐。”姜山露出个委屈的表情,然后脸色一变变成笑嘻嘻,懒散的模样,然后,手一抚,徐水卿手中的香烟轻轻就落到了他两根手指之中,然后放在桌上的烟盒里,又露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是这样的,我这第一天到芜山市,身上就揣着几百块坐火车的钱,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您看,能不能给我找个住的地方。”
徐水卿狠狠的瞪了姜山一眼,看着这个明显深藏着秘密和身手,不知为何联想什么,竟然开口答应了:“好,我给你安排。”
“谢谢水卿姐,唔,那能不能再给我预支一两年的工资,您也知道,我才从乡下上来,身上没啥钱。”姜山一脸严肃。
“滚。”冷冰冰的冰美人只用了一个字,就让他落荒而逃。
看着落荒而逃,已经被她判定为没皮没脸的新保安,讲究凡是养静气,积城府的徐水卿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养气功夫白练了。
凌晨三点,姜山坐在徐水卿的黑色路虎穿梭在冷清的大街上,姜山跟真的从乡下才进城的小青年一样摸来摸去,像是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车一样。
徐水卿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有些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