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花眯起双眼,凑向龙王报恩,一脸好奇。
公子鹤笑道:先蒸熟巨蟒,然后镶以银角,夜明珠、翡翠须以作龙首。再用金片制成龙鳞,至于龙爪,则是白玉雕成。那老鳖、鱼虾,俱是真物,请尝一尝。”
梅凌花一笑:“此菜谁敢食之,怕是价值连城。恕某难以接受。”
见公子鹤面有难色,宝剑工直言道:“不知公子可否听过:朱门酒量臭,路有冻死骨。”
公子鹤脸色大变,一揖谢罪:“两位大侠训的是,在下明白怎样做更好。”说罢,讪讪离去。那些被公子鹤犒劳的群盗,此刻正享着人间美味。菜馐端的丰富,俱是大补之菜,龟汤蛇羹、鹿茸牛鞭,鸡鸭烈酒,群盗草莽生涯,何尝如此畅快地酣吃过,俱吃得满嘴油光,喝得酩酊大醉,更搂上一群青楼女子,相互调笑,那大补后劲更激起体内欲火升腾,不一会,只听男盗女娼浪声迭起,龊语不断。
梅凌花、宝剑工两人远远离开,梅凌花月下深思,不由问道宝剑工:“公子鹤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是已知道他的身份。”
“你了解他有多深?”
“我看他颇有心机。”
“不,是居心叵测,此人以大补之食物犒劳群盗,又以青楼女子勾引众豪,加上给我们的‘龙王报恩’,只怕今晚有好戏看了。”
宝剑工吸一口凉气:“也是。公子鹤一个私生子,那么多宝贝,从何而来?必定来路不正。再说群盗劳躯强补,本就损气,再加上纵欲,必定功力大折。如果我们也这般混账——”
宝剑工突然悚然道:“莫非——”
梅玲花点点头:“如果我们也醉生于温柔乡,突有强敌来袭击我等,我待如何?”
“难道这公子鹤是坐山观虎斗,当真一石二鸟。”
“我预感这公子鹤不是简单之人,是一条船。”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上了贼船。怕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恐怕想走也走不了,至少要会会那个还未出现的姑父。”
“姑父?是谁?酸梅汤,你不就是姑父吗?”
“去。有可能是——,也或者不是,很难说。”
有可能是谁?
颜煜。梅凌花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