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你还有赌博的爱好?”
没理会西蒙斯的挑衅,费曼取出白骰子放在手心,将另一颗黑骰子交给西蒙斯。
“把它握住了。过一会儿,你就知道自己的水平了。”
西蒙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手中的漆黑骰子。其材质似乎是黑檀或乌木,每面上凿有圆孔作点,底部漆有金色。
手感光滑,质地坚实。
西蒙斯不解:
“我以为你会要用占卜来‘预知’出答案。”
“我要做的,就是‘预知’的一种。它比起占卜要方便得多,虽然算不上仪式,但原理是类似的。”
费曼毫不吝啬自己的解释,他似乎对自己的所做颇有自信。
“现在,拿起黄铜骰盅,在里面摇动骰子,直到你满意为止——但不要把结果展示给我,更不要说出来。”
说着,费曼便开始摇动另一枚骰子。
西蒙斯也只能照做。
哗啦哗啦……骰子与骰盅磕碰之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二人的手停了下来。
西蒙斯将骰盅掀开一个小缝,骰子向上的一面无疑是“4”点。
真是吉利的数字……西蒙斯一阵腹诽。
抬眼向费曼看去,他气定神闲地端坐着,没做出什么拉长脖子偷看之类的掉价行为。
费曼胸有成竹地发问:
“告诉我,我这颗骰子,向上的是几点?”
西蒙斯瞪大了双眼:
“我怎么知道?”
“可我就知道。”
费曼狡黠地勾起嘴角,指着扣在桌面上的骰盅,得意洋洋:
“你的那颗骰子,向上的一面是4点吧?”
“什么?”
在西蒙斯这样一个拥有方司陆记忆与思维的人看来,这是准确率仅为六分之一的数学问题。虽然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有着操控骰子结果的方法存在……但这绝不是费曼有能力做到的。
“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再试试。”
“那我就不客气了。”
新一局再开。西蒙斯暗暗在摇动骰子上用了两分力气,一双眸子更是紧紧盯住费曼的双手,生怕他玩起花样,偷偷启动什么机关。
只可惜,费曼的一双手平铺在桌上并无动作。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只有把眼睛锁定在桌上摇动的骰盅。
许久,两人都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就在骰子停止的刹那……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