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阴刻的佘老二闻言顿时面沉如水,眼中厉芒一闪便想发作,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闷着头灌下一杯烈酒。
越拓出身执掌越女剑派的越氏旁枝,身后的烈山会最近更是如日中天,他们天尸帮惹不起,无论拼实力,拼势力,拼背景,越拓都稳稳压他一头。
“钟大哥什么身份哪里是佘老二你这个层次可以想象的?盘老亲自承诺让他入阴符司任青衣执事人家都没看上眼,井底之蛙!”越拓仍不罢休,又补刀一句。
“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你就使劲吹吧你!”佘老二眼中阴郁之色更浓,闷头闷脑地回了一句。
“我吹牛?我告诉你……”越拓还在不依不饶,几杯黄汤下肚什么话都往外面秃噜。
“别吵了,有人来了!”一位青衣老者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远方天际倏然出现一个黑点,似缓实快。
近前一看,原来是一辆奢华到丧心病狂的车架从远方天际缓缓驶来。
只见那车架由四匹遍体青鳞,踏云而行的天马拉着,通体赤红的车架上雕饰着繁复的云纹龙凤,顶上飞檐斗拱,四角翘伸,形如仙鹤,栩栩如生。
不说别的,光是那身具龙血的青鳞踏云兽便价值千金,堪称行走的本命元剑。
奢华的车架之外,更有无数金甲天兵驾驭祥云护持,刀枪剑戟,凌厉森寒。
驾车的紫脸壮汉身披剑铠,背后赤红的披风迎风招展,气势非凡,赫然竟是丹镜修士。
车架之旁随行护卫的青年与那紫脸壮汉的打扮如出一辙,冷面疤脸,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杀意,竟然也是丹镜强者。
重重护持之下的车架之内,一道朦胧的身影青袍玉冠,身形修长,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依然隐隐透出几分贵气。
“我滴乖乖,天兵护驾,丹修驾车护卫,这是哪位大人物降临咱们西极城啊?”一位方面大耳的执事两眼呆滞,连不知名的方言乡音都出来了!
“踏踏踏!”
青鳞踏云兽昂首阔步,拉着华美精致的车架施施然无视禁法,旁若无人地从牌坊之上辘辘而行,踩在虚空之上宛如脚踏实地一般,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越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目光闪烁,嘴唇嗫嗫无声地呢喃几句,震惊中的众人却无人发觉。
“咻!”
一声剑啸破空响起,一名身覆剑铠,冷面疤脸的青年骤然从剑光中踏出:“我家祭酒请诸位,以及诸位身后的道友们入九天揽月楼一晤,烦请诸位赏脸!”
说着,冷脸青年伸手一翻,数枚鎏金烫字的大红请柬飘飞而起,落入众人手中。
众人打开一看,只见上书:月上中天之时,九天揽月楼中,烦请诸位赏脸一会。落款:阳明第十军祭酒……钟神秀!
言语虽然客气,字迹中却透着一股飞扬跋扈的霸道凌厉的味道,字字如剑!
就像冷面青年一般,明明很谦和客气的邀请,语气中却冷得仿佛可以掉下冰楂来。
“对了,哪位是越拓越道友?”冷脸青年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我家祭酒托我向你问好,他说:一日兄弟,一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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