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云楼便是我一手建立的啊!”
司马秦枫说着,白皙修长,犹如女子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在古琴之上轻抚起来,清脆的轻声,十分悦耳动听。而这一次,琴声之中,并没有掺杂着他的内力,听着这悦耳的轻声,身上的伤痛,仿佛一点点消失不见了,心情顿时也变得舒畅,没有一丝的凌乱。
太守深深地呼吸,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置身于清凉的秋天,一潭宁静的秋水,就在自己的面前。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荡漾起湖面之上,飘动着的火红色的枫叶
“太守,潼老,不知在下这一首《静湖枫叶》如何?”
“静湖秋月,红叶霜枫,世侄的琴技,果然了得!”潼老试着运行真气,身体在这琴音之中,十分的舒畅。
只是,他不明白,司马秦枫先将自己打伤,又给自己治伤,这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司马公子有话直说吧,何必打人一巴掌,在给别人疗伤呢?”太守却不领情,身体舒服了一些,便有了足够的气力,站起身来,朝着司马秦枫讽刺说道。
“呵”司马秦枫嘴角淡淡一笑,却不再多说什么,只管弹着自己的古琴,仿佛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潼老心中的担忧就越多,只见他连忙挡在太守的前面,冰冷地看着司马秦枫。
但司马秦枫依旧只管弹着古琴,完全将眼前的二人当做了空气。
片刻之后,他修长的十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琴音渐渐消失,他慢慢抬起头来。
“依潼老只见,我洛琴宫的《洛琴祭》与北冥门寒冰掌相比如何?”
潼老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洛琴祭》乃是江湖绝技,琴音杀人于无形,若是将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怕足以称霸江湖。而北冥门的寒冰掌,以冰寒的内力凝聚而出的冰掌,中招着全身结冻,经脉中真气无法运行,若是无法及时将寒冰融化,便会气脉堵塞而亡,同样算得上是名震江湖的绝技。
只是,司马秦枫,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世侄的《洛琴祭》乃是江湖绝技,足以称霸江湖,只怕我北冥门的寒冰掌,难以匹敌!”
“哈哈哈,”司马秦枫却是突然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潼老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笑声停顿,他平静地说道,“秦枫不才,想请太守帮个忙!不知道太守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
太守韩睿能做到江渚城的太守,也绝不是愚钝之人,立马就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顿时老脸一横,冷冷地说道:“想要我放过出云楼,绝无这个可能!”
“呵,太守何必这么着急拒绝呢?”司马秦枫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精致长条形的盒子,直接扔到太守手中,道,“这是千年的雪莲,算是秦枫给韩公子赔罪,出云楼,还有慕寒烟的事情,希望太守可以高抬贵手!”
这时候,潼老甚为奇怪,常人都是先礼后兵,可这如今司马秦枫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先兵后礼,这其中会不会
“哼!休想!”只见太守打都没有打开看看,直接将这“千年的雪莲”扔在地上,“东儿险些丧命,本官身为江渚城太守,如何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哼!”司马秦枫嘴角冷笑,微微摇头,道,“太守?既然如此”
说着,他将腰间的一块菱形的玉佩缓缓解开,拿着它放在二人面前,道:“太守应该认识这个玉佩吧!”
太守韩睿接住司马秦枫扔过来的玉佩,他脸色原本好了许多,可是看见这枚温润的青白色的菱形玉佩,脸色大变,眉头紧皱,冒出一阵阵虚汗。
这菱形的玉佩之上,雕刻着三个精美的大字“司马雲”,做工精美,别的,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呵,”司马秦枫突然一笑,抬起头来,棱角分明却不失健朗之气,道,“这也难怪,太守大人三年前才到江渚城任职,而我出云楼,立足与江渚城已足足五年时间,太守不知道,也是应该!”
“这这真的是”韩睿说话吞吞吐吐,被吓得不轻,可是,就算当初被司马秦枫的琴音震慑,也不想现在那么恐惧,这手中的菱形玉佩,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人”潼老有些担心,想要上前来,不料却被太守抬起手来挡住。
司马秦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古琴,云淡风轻地说道:“丞相亲赐,太守大人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丞相?”那潼老心中吃惊不已,当今丞相司马雲,也姓司马,那现在看来,他与洛琴宫,难道有什么远远不成?
可这件事情,在江湖之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又是怎么回事?
太守的手掌显得淡无血色,还在微微地颤抖着,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既然有本事杀掉潼老和自己,事到如今,却又是为何?
他看着前面一派温文尔雅的司马秦枫,突然,觉得他好可怕,这枚玉佩,真是当今丞相,司马雲赐给他的吗
“潼老会感到吃惊也不意外,只因我爹素来不与江湖纷争,也从不提及在官场任职的叔叔,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尔雅之气一扫而空,凌厉的双眸一扫,仿佛掀起了冬日的寒风,接着说道,“我不是我爹,若是太守不肯答应晚辈的请求,那就怪不得我了!”
提到当今丞相司马雲,太守心中不禁一寒,当初在京城之时,虽然接触很少,但却知道司马雲绝对不是好惹的,看来出云楼的事情,只有做出让步了
他叹了叹气,双手握着司马雲的玉佩,慢慢走到司马秦枫身旁,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将玉佩还给司马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