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升腾而起,柯几先高大的身躯被跳动的火光拉长了影子,他看着一旁缓缓走来的五斗道长,蓦的折下了腰:“道长在上,后生柯几先前来拜见。”
“坐着说话。”
五斗道长招呼后面的曹春生过来,笑着道:“这位是漕运总管柯几先,几日天前才走完最后一趟漕运从南边号称‘来金城’的晖州回来,刚好碰到宜生你的任书了。”
“见过总管大人。”
曹春生拱着手。
那柯几先见着旁边的曹春生,咧嘴大笑:“莫要叫总管,日后你可在我的手下干活。”他说完这后又拍着曹春生肩膀:“听说你这小子被县里人称作梅县三害?”
“乱名而已。”
曹春生回的轻松。
柯几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望着五斗道长,见他闭着眼这才心中兴奋,沉吟了一会儿才说。
“春生,我是个粗人,这话语我就挑直的了说。你日后是要去死渔之墙上杀渔人的,杀渔卒也不跟县城那些废物捕快一样,我需要的是能抵住压力的将领。”
“石渡悟!!”
自道观门口,一个八尺有余的汉子挑着杆白蜡枪,几步之间就从外面窜到柯几先身旁,其长相普普通通,只有那道从眼睛划到嘴角的伤疤格外显眼。
“属下在!”
被称作石渡悟小将拱着手,他拜了下柯几先后就将手中的白蜡枪柄入地三尺,如今不是下雨天,打了霜的土地混杂着固化的土壤,若想入地三尺,并不比折弯铁精的难度差多少。
他抬头一扫,视线死死的盯着曹春生。
“我家柯大人一直夸赞五斗道长眼力劲儿厉害,在下杀渔卒五什长石渡悟,今日特想和您讨教一番。”
说罢。
脚尖一捻,那白蜡枪径直的被震飞离地。
曹春生扭过头去,见自家师傅闭目养神,这才心绪明朗,即便弄通了上层的人务,若真想在下面有所建树,就必须得到梅花县里兵卒的认可。
杀渔卒,没那么多规矩。
谁拳头大,就听谁的话!
“用枪?”
曹春生嘴角一撇,但这在年轻气盛的石渡悟面前分明是极大的挑衅,不过周围坐着两个大人物,他也不得硬着语气回了一句:“武馆杂学,石家枪。”
“宜心!!”
曹春生吼了一句,在门口探望着的宋宜心蓦的一抖,紧接着后面的晨宜合也被吓的沉沉的趴在小胖墩的背上,这重量一叠加,两人都扑通的倒在雪地上。
“干嘛!”
“拿杆木枪。”
曹春生撇了眼石渡悟手中的白蜡枪,这才晓得他是有备而来,估摸着自打他得到消息之后,就看曹春生这个飞渡来的百人将不舒服了。
见曹春生握了枪。
石渡悟才绕到庭院中央,抱拳作礼道:“五什长石渡悟,在杀渔卒效力了八年,今年刚好二十五岁。”
“曹春生。”
话语简便。
随着宋宜心将白色毛巾滑下,那小将石渡悟几乎是瞬息间就冲了上去,双手攥枪,身如开弓形疾驰而走,尖头顶着曹春生用来抬起的枪柄,右脚抽出飞踢向曹春生脖颈,几乎是将年轻人昌盛的暴脾气显现的淋漓尽致!
身如弓,枪如箭。
“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