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猖兵抱拳离开,又是一杯茶的工夫,几道金光匆匆折返回来。
“你家老爷怎么说?”
五斗道长眯系着眼,背后隐约浮现一抹黑鲤鱼虚影。
“额。。。。老爷一会儿就来,说让您在底下等一下。”
猖兵缩着身子,语气诚恳。
“我那牌子呢?”五斗道长挥动浮尘,一旁随即青气打着转儿,卷起尘土立下了一对儿桌椅。“你家老爷莫不是跟着匪徒一般?连我的牌子都要吃了?”
“老爷还在核实。。。。。”
“我家师傅有官家令牌,再者,如今才是何等天色,不过刚落黄昏,天擦擦黑的时间,你家观里的庄老爷就不处理事了?”曹春生叫骂一句,又接着道:“官家的令你不见,道友的拜访你无视于物,你这姓庄的老爷,真是个厉害人物~!”
曹春生语气说的厉害。
也不知是身上拘魂鬼气息还是怎得,竟直接将这小鬼化作的猖兵径直的吼在地上。
本要再出声的时候。
五斗道长蓦的拦住他,指了指桌椅道:“时间还早,坐着等一会儿就是,那庄光珠再怎么说也是同伴,定然会见我一面,再说了,我那牌子他也见了,说不定就在下山的路上。”
“是。”
曹春生瞪了猖兵一眼,坐在尘土做成的椅子上。
他看着不算太高的卫阳山,心里思索着后面是该劝五斗道长离开,还是劝他莫要做出出格之事。这驻扎道士庄光珠显然是想刁难录入道籍之事,自家师傅也知晓,索性二人唱了个红白脸,让那猖兵过去报信,不过。。。。。若是庄光珠再不来。。。。。
曹春生抬起头。
自家师傅正眯系着眼,身子靠在后面的气漩上。
神色平淡。
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师傅。。。。。。这儿毕竟是府城。。。。。”曹春生念叨一句,不过周围没有回应,犹豫片刻后,他又道:“道籍也不过是在山上有了名号,早弄晚弄都大差不差。”
依旧无人回应。
曹春生也知道那道籍的名额估计已经被占住了,自己若是强行插进去,估摸着要得罪不少人。不过自家师傅这人。。。。他可是驾驭着‘御水黑鲤’,将祸害涞州土地的邪魔俞兆庆给强势赶走,脾气自然火爆的厉害,如今虽然脸色平淡,那只是练气功夫到家,不显在外罢了。
他如今的火气,定然要怒冲云霄了。
就这般。
二人等了一杯茶,又一杯茶的工夫。
来往的猖兵左右折返,嘴里道着抱歉的话语听的耳朵就快起茧了,曹春生望着他们身上的金光逐渐暗淡,蓦的叫住一个猖兵,叫喊道:“我问你,这卫阳府都是怎么给人送礼的?”
“送。。。。送礼。。。。”
被拽住的猖兵神色一愣,但又很快回过神来:“道观不收外人专门的礼,但若是观里的信徒来道谢,所送上的画册、木笔之类的心意也会收下。”
“画册。。。。木笔。。。。。”
曹春生看着自家师傅不动声色,又问道:“府城在哪儿有卖这个的?”
“这些读书人的东西都在西街,但若是这般的心意,则在南街的‘画廊’里,那儿都是专门给道观、佛寺做旗帜,做一些日常衣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