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被敲了下脑门。
贺楚洲嗤她:“有这么说你哥的么,再说谁告诉你我醉了?”
“死鸭子还不承认……”
眼见她哥又要动手,贺霭月赶紧敲开门把贺楚洲推进去,对裴悉道:“裴哥,我哥喝多了,要是撒酒疯的话不用管,丢进卫生间锁上门就行。”
贺楚洲嘶地一声:“谁撒酒疯?”
贺霭月连忙躲到裴悉身后,冲贺楚洲拌了个鬼脸,又小声告诉裴悉:“其实是为了早点上来陪你才喝多的,可不能真的就这么关卫生间哦,至少扔个毛毯什么的。”
“还有,亲情分享一个小秘密,贺老大喝醉了不记事,今晚你就可劲欺负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反正明早他就忘光了。”
说完,又欠兮兮地冲贺楚洲吐了个舌头,一溜烟得飞快。
裴悉关上门,转头去看贺楚洲。
后者一脸无奈:“臭丫头胡说八道呢,不用管她。”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眼神也算清明,不像喝醉了的样子,裴悉便嗯了声,没有说话。
他打量贺楚洲的同时,贺楚洲也在打量他,见他已经换了自己的睡衣就知道他已经洗过澡了,面色不再如一开始那样苍白。
“现在好点了?”他问裴悉。
裴悉点点头,隔了两秒又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过。”
贺楚洲嘴上应着是应着好,心里却半点不相信。
裴悉给他打电话时颤抖的声线还在耳畔记忆犹新,让他以为裴臻又疯起来对他动了手。
着急忙慌赶过去一看,没动手,但好像比动了手的还糟糕。
从楼上下来的裴悉脸色苍白,双眼黯淡无光,整个人脆弱得仿佛稍微用力一碰就会立刻碎掉。
如果这样还叫不算难过,那怎么样才算难过?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裴悉不愿意示人的东西,他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去深挖。
人都有想要藏起来的秘密,就像裴悉藏起眼泪不想被他看见,那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你先去洗澡吧。”裴悉转开话题:“很晚了。”
贺楚洲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里面还有裴悉洗完澡没有消退的热气,混着沐浴露淡淡的味道,烘得他有些脑热。
他今晚确实是有点喝多了,后劲上来,动作越来越迟缓,脱个衣服调个水温都能花上好半天。
发现站着越来越费劲,索性踩进浴缸坐下,打开水龙头放水。
当然,或许也有心不在焉的原因,他还想着怎么才能让裴悉高兴。
裴悉在外面喝完了楚女士送进来的温牛奶,又等到另一杯凉,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