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家,你对曾阿牛曾大田在责期间失踪问题还有何补充。”
纵然司官讨厌修士,涉及的官司也无非是人口失踪,自己要履行职责,公正。
而且这个问题也有个缺口,曾家两子的租赁也只是一个月。郎一尘完全可以表示,两人是满一个月以外失踪的,不在自己管控范围。
司官也无从查证,最后也能把问题搅浑,沾不得半点责任。
这也只是大部分俗人的想法,受点道德谴责不了了事。
谁让人与人是不同的,郎一尘放弃抵抗默许此番责任,愿承担善后,寻人等义务。
至少自己失去的只是一点时间和金钱,曾阿婆失去的是养了几十年的孩子。
更何况,郎一尘在租赁合同上看到不一样的信息。
“大人,只是我有个附议。”
“请讲。”
“租赁合同上签字画押的人可不只我一个,这不是还有个叫祝薇,那她是不是得和我平分罪责。”
租赁画押,画押人员是集体的,有几个都要画押几个,讲清雇佣者以及受雇者,以防后续出现纰漏。
画押雇佣者的位置只能是受益者,有几个受益者都要画。
说主家没空出面,那就由主家租赁下属合同,再由下属去签署租赁合同,一层一套,环节出错,都能追溯源头。
受雇者要是为非雇主产生效益,可直接官府举报,获得大量赔偿。
有些头大的人中间没有利益收取,也敢签字的,多半都是快乐的小可爱。
自然为防止傻子犯错,没有实际收取利益的签字人,依靠官府做公正人开具证明,也可脱责。
最后出问题,卡在所谓的环节有问题,那就咳咳咳,没办法了。
毕竟不是问题出现问题,是有人找问题。
司官最后的判决下来,许言与祝薇有义务替曾阿婆寻找曾家二子,定期三月,超出期限许言将补偿曾阿婆一百二十块灵石赔款。
曾阿婆自打进来,一改吵闹模样,安安静静坐在那听着。
哪怕最后判决下来,也愣愣的坐着。她能做腾的一切,无非要找回自己的孩子,胜诉孩子没回来,就等于败诉。
“阿婆,我一定替你找回你的孩子。”
郎一尘没敢当面跟曾阿婆讲,远远在堂角暗谈一声。
等他出了司堂,外面依旧站着不少群众,手中拿着告状。
大多都是小媳妇,看郎一尘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爷一般。
郎一尘顿感不妙,这些家伙大概是租赁合同上余下十几家的家眷吧!
看自己的眼神,都喜乐的冒出油了。
人人都来告自己一笔,狠狠赚上一笔,可自己现在连一毛都拿不出来的。
混乱中直接奔出司堂,大门也不敢走,沿着偏路绕到后门的位置。
还不等他走出去,通往后门的走廊有个人蹲坐在那里。
惊得郎一尘猜测堵人堵到后门了,好在此人是背对着自己面向外的阳光,应该不是来堵自己的。
瞅近一看,这不是验气士嘛!
验气士统一脸上带着黑面罩,见不得他的神情,垂头丧气的把头埋起来,跟个小媳妇撒娇似得。
“老兄,你这是咋滴了,刚刚见你不还好好的。”
郎一尘都不急着走,见对方不理会自己,站在他面前把他脸上的阳光都遮住。
落下一片阴影,验气士这才不满的说道:“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