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欧扬想到晓鹿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就莫名暴躁,明显的心情不好,望了眼陆赛男新换的洋装,半晌儿,出声问:“你和那个聋哑人到底什么亲密关系?连换身洋装他都给你准备了?”
陆赛男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脸上血色像退潮一样缓缓消失,皮肤略显苍白,思维彻底停滞,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只能敷衍一笑:“呃……你怀疑我?”不过这话说出口,明显的底气不足,听起来声音非常虚弱,倒让欧扬以为他真的误会她了。
欧扬脸上笑容变得柔和,但心里只觉生气,晓鹿末了递给陆赛男干洗衣物时,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情脉脉那么温柔自制,丝毫不像陌生人,只好佯装含笑:“我只是担心你,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坐怀不乱。”
只要想到晓鹿的冷笑和临别时挑衅的眼神就让欧扬浑身不舒服,在对待女朋友出轨的立场上,欧扬的脾气就像火炮,只要点火撩拨准能震天响。
到了希尔顿欧扬甚至来不及冲凉立即有了睡意,但看着陆赛男视若无睹地坐到电脑前玩DOTA,最后还是忍不住要惩罚她,捧着她的头,寻了她的嘴:“……亲爱的,亲我一下……”语气很温柔,但眼神带着明显的试探,好像在确认自己护在心坎上的宝贝是否属于自己,是否丢失了一样。
陆赛男躲闪了下,又被欧扬勾着肩膀,锁在怀中,只感觉他的气息无所不在。
“乖一点……把嘴张开……把舌头吐出来给我吃……”欧扬笑得很性感很迷人,趁着她发呆的时间将嘴唇贴上去诱哄她。
情话说得她脸红心跳,躲得更加厉害了。欧扬只觉得她不听话不省心,锁着她火柴棒的小身板往卧室走,力量非常大,态度很强硬很高傲,一副“你不走,少爷我在这儿就可以OOXX了你!”的强悍表情。
雕花的铁艺大床正上方是薄如蝉翼的桃花色纱帐,两人一起滚到被子里的感觉就像漂浮在云端,轻轻柔柔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看到欧扬撩起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两腿跨在她两臂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俯□子,强硬地扳着她下巴,让她无处可逃,用牙齿撬开她牙关,吸允着顽皮的小舌,舌尖反复洗刷着她的舌根,吮吸着她的津液,没完没了的亲密纠缠,窥探着她口腔深处的味道。
和过去一样,感觉不到陌生的气息,这让他稍微放宽了心。
但这个激吻让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懵懂的雾气,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这让欧扬眼睛里的促狭笑意更明显了,双唇寻着耳廓吮吸着她白皙娇柔的耳垂,纤细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找到腰间的拉链和背后的肩带,陆赛男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仿佛难以承受似的轻喘着,不多会儿晓鹿买来的洋装被他褪到腰间,很粗鲁地撕坏,扔到地板上。
吻再次细细密密地落到胸前,舌头卷着胸前的红果反复摩挲着,双手沿着腰部的曲线游弋到桃源处,力道不轻不重,把握到正好轻柔,按摩着桃源处的肌肤,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窜到她脑门。
已经熟知□的身体不自觉地将双腿攀援住他精壮的腰身,不停磨蹭着他的坚硬,只希望能减少这种撩拨得人欲罢不能的酥麻感。
这次过程细致到不可思议,当欧扬按住她乱蹬的双腿以极慢的速度顶入花道时,陆赛男只感觉到瞬间被填充的舒适饱胀感,那种如羽毛轻抚的酥麻感终于消失了。
雕花的铁艺床柱随着顶入力道的加大,剧烈活动着,撞击一下比一下深入,像是要把她身子撞飞,让她直摇头,感觉自己头脑昏涨地被推上了顶峰,嘴里不停地喊着欧扬的名字,像是求饶又像是渴求。
欧扬看着身下的她,不管她叫陆赛男还是苗苗,此刻的她是他的女人,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曲线,每一根发丝都是他的,都被他完全地霸占着,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欧扬唇间泄露出暗哑的声音:“……嗯……别夹得那么紧……”
疾风骤雨似的攻击让她很快攀到最高处,最终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一波波酥麻感冲击着彼此的身体。
欧扬霸道地桎梏着她身躯,奖励似的亲了下额头,迷迷糊糊地说:“亲爱的,我被你压榨得快要精尽而亡,别乱动,快睡吧……”
陆赛男气得牙痒,明明是他引诱她,最后竟说得自己多无辜一样。花了很长时间才挣脱欧扬的怀抱,在照壁灯晦暗的光线下打量着欧扬,就像看上佳的艺术品。欧扬睡着了,头发湿漉漉的,呼吸绵长,长而有力的双臂锁着她,身上有股清洌的香气,淡淡的像栀子花的味道,让人意外迷恋。
这是她的男人,为了找她一夜未合眼,最终她却和萍水相逢的男人发生关系。
半晌儿,陆赛男拖着虚脱的四肢无力地掀被下床,到浴室冲洗黏糊糊的身体,换上浴袍到阳台给鸿雁打电话。
鸿雁在电话那头嘿嘿奸笑:“陆赛男啊陆赛男真没想到你是一夜情的主,这说明你的身体在享受快感,这种快感一定美翻了吧?女人要碰到那种宠你又熟知你身体的男人很难,除非他是全心全意爱你才会放低姿态百般讨好,否则你永远不知道这种滋味到底多美妙。”
“欧扬现在可能不知道,但迟早会了解到真相,到时候我要怎么办?现在面对晓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清楚,我现在感觉就像做贼,不但要花大把精力哄好家里的还要分出心思去疼爱外面的男人,再这么继续下去精尽而亡的就要是我了,我双腿酸死了,浑身没力气,站都站不稳,而且大量的体力劳动后,我肚子饿啊!”陆赛男诉苦。
“嗯,陆赛男,你越来越豪放荡漾了,一年前的你绝对不会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不过也只有你这样单蠢的女人会把自己不管好的坏的遭遇全部向好朋友坦白,谢谢你相信我,陆赛男,可这事你不准和第二个人再重复一次,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你这个傻叉!至于那个什么晓鹿,露水姻缘,你回到国内后断了联系就成,他总不能追着你满世界的跑吧?还有欧扬的事,如果你心存愧疚,加倍体贴他对他好顺着他心意做事就行。人总会犯错的,陆赛男,你不必为这样一时的失误惴惴不安,女人在婚前要么滥情要么无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听到了没有!”
陆赛男连连点头,心下却大囧,无论任何挫事挪到鸿雁那儿,总会扭转乾坤。
挂断电话后,陆赛男又脚步虚浮地到冰箱里扒零食吃,可惜只找到一包鲜奶和红酒,红酒她绝对不敢沾了,只好撕开包装袋去温牛奶。
转身后,看到欧扬不声不响站到她身后,吓得她尖叫出声,靠近了看,欧扬双眸在黯淡灯光下晦暗不明,板着脸,表情不怎么好看,语气也不太好,沉声问:“找东西吃?”
“呃……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叫酒店服务?”陆赛男赔着笑脸。
“不饿,你这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