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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暮远絮絮地和夏云竹说话，而她总是这么不冷不热地回答两个字，方暮远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愿意和我说话，不是吗？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夏疏桐也很可耐滴

夏云竹招呼着大孩子小孩子吃过饭后，让矢量来收拾饭厅和厨房。凯麦儿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方灵均跟着她看了会儿，又缠着夏云竹和方暮远玩。凯麦儿看完她的卡通节目，忽然想起什么，跑到窗口看了看，兴奋地尖叫一声：“下雪了，好大的雪花啊！”

方灵均也跑过去，学着她的样子惊叹，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凯麦儿高兴道：“明天可以堆雪人了，以前也下过雪，不过没这么大，堆不了雪人，这次一定可以。”方灵均嚷道：“我也要！”

方灵均坐在地上玩了会儿他的车，开始揉起眼睛来。夏云竹搂着他笑道：“均儿困了，别揉眼睛，妈妈带你去洗澡睡觉。”她抱起他走上楼，叮嘱凯麦儿：“凯麦儿，别超过九点。”

凯麦儿答应一声：“我这就不看了。”关掉电视，腾腾腾地上楼。

方暮远一个人被留在客厅里，讪讪地坐了会儿也上楼，敲门走进凯麦儿房间。凯麦儿看见他，爱理不理地叫了声：“暮远。”方暮远问她夏云竹这段时间的情况，她也就懒懒地说了几句。他又问起夏疏桐的出生，凯麦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那天早上云竹在准备早餐，忽然就晕倒在地上了，是我打的急救电话，我也给皮埃尔打电话了，皮埃尔夸我聪明呢。。。”脸上颇带着点得意：“后来急救车把云竹送到医院，当天疏桐就出生了，不过他在箱子里住了一个多月。皮埃尔和夏洛特一直陪着云竹。。。”

方暮远静静地听着，隔壁传来隐隐的方灵均快活的笑声，他笑了笑，仿佛听到了家的温暖。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声音很小，像小猫叫一样，方暮远赶紧走进夏云竹卧室，抱起小床上满脸通红的婴儿，轻声哄着。夏疏桐哭了几声，扁扁嘴又睡着了。方暮远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指触摸着他那梨子般大小的脸。

夏云竹把方灵均裹在浴巾中出来见方暮远抱着夏疏桐，愣了愣。方暮远忙解释：“他刚才哭了。”夏云竹点点头：“谢谢。”把方灵均放在床上，接过方暮远手中的夏疏桐，查看了一番，把他放回小床：“他有时候会忽然惊醒，抱着哄一哄就好了。”

“他叫什么名字？”

“疏桐。”

“疏桐？”方暮远皱了皱眉：“缺月挂疏桐？”

夏云竹手上的动作停顿两秒，低低地唔一声。她给方灵均换上睡衣，自己坐在一旁哄他睡觉。方灵均不满意地皱眉说：“妈妈抱。”她只好上床将他抱在怀中。方灵均高兴地贴着她，大大吸了几口气：“妈妈真香！”

夏云竹笑着挠他：“均儿才香呢，均儿是个香饽饽。”

方灵均咯咯笑：“妈妈是个大香饽饽。。。妈妈，什么是饽饽？”

夏云竹想了想：“香饽饽就是就是香宝宝的意思，均儿是妈妈的香宝宝。”

方灵均笑：“妈妈也是均儿的香饽饽，爸爸也是均儿的香饽饽。”朝方暮远招招手：“爸爸来，爸爸睡这一边。”

方暮远看看夏云竹，见她冷冷地盯着他，那意思是你敢躺上来试试！方暮远心里苦笑，坐在一旁对方灵均柔声道：“爸爸就在这儿，均儿快睡。”

夏云竹轻轻拍着方灵均，他折腾了将近一整天，一直靠兴奋劲儿撑着，一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夏云竹长舒一口气，起身为他盖好被单，走出房间，方暮远亦步亦驱地跟着她。夏云竹自顾自地整理方灵均的东西，看也不看他。

方暮远小声道：“云竹。。。我。。。那时候我以为你要和周子渝在一起，要把均儿带去。。。”

夏云竹扭头看他一眼，冷冷的目光中满是嘲讽，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方暮远苦笑，是啊，那又如何，均儿是她的，她要带到哪儿是她的事，他有什么权力限制她。他小声道：“我那时说的是气话，我根本没打算那么做，真的。”

夏云竹冷哼一声：“方暮远，你是一个成熟有思想的人，知道什么话能够说什么话不能说。”

方暮远叹道：“我那是在气头上，难免有些冲动，说出的话并不是我的本意。”

“很多罪案都是人在冲动之下所犯，难道法律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轻判吗？”

方暮远听她这么慢条斯理冷冰冰地说着，不觉气恼道：“我就不信你没说过气话！”他见夏云竹淡淡地瞟他一眼，不禁张口结舌，是啊，她好像真的没说过气话。她总是那么理智冷静，很少生气，即使生气了也不说话，从没说过违背本心的话。

方暮远垂头叹息道：“云竹，很少有人能做到你这样的。我不是为自己辩解，只是希望你能稍稍体谅我。”

夏云竹沉默半晌，道：“你也折腾了一天，累了吧，不过只能睡沙发了。。。就一个晚上。”

“可是均儿他。。。”

“我明天会对他说清楚，早几天晚几天都是要走的，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可他只是个还不到两岁的孩子。。。”他叹息一声：“云竹，就多几天过渡一下好吗？我们慢慢跟他说，他也容易接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