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晋听得直乐,被丁冬瞪了,强绷住脸说:“阿不你别再添乱了。”
“就是嘛,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非哥说不再提她,你也别生气了,回去吧。”
“我回哪去?”时蕾惊恐地看着她,“我就是620的啊。”
“这以后就是你娘家了,想我们了就来住住,不要一有矛盾就躲过来。”
“我不是躲,这几天考试我肯定要在寝室住。”
“不考试也不能回去。”邢影支招,“晾他几天,让他知道知道着急,亲自来接你。”
丁冬凑到时蕾耳边低语:“你不要听她的,柏松一走她又受刺激了,见不得别人过幸福日子。”
“别胡说。”时蕾捶她一下,紧张地看看邢影。
“靠不用你讲究我!”邢影威胁,“等我早上再起来陪你跑步去的!”
“别别别~我没说你坏话。”丁冬不打自招,“只是你不要火上浇油嘛。”
“哪来的火?你问她生气了吗?”
“我啊,”时蕾结巴,“我还是有点生气的。”
当当当,隔壁同学推门露个脑袋说:“时蕾,阿白喊你去。”
“干嘛?”邢影翻愣眼睛,“是不是因为你总旷寝?”
“不会吧?我说去亲戚家住。”翅膀还给她伪造了家长签字。
“好事情。”门口信使咯咯笑,“有人送花来叫你去签。”
“非哥!”丁冬一拍手,推着时蕾出门。“快去收。”
用绿色手揉纸满满地包着好大一束满天星。“呵,爆米花儿。”小晋舔舔嘴唇,“还有卡片~”
邢影拿起卡片,“翅膀你要写‘对不起’我鄙视你一辈子。”打开看,噗地笑了。
“写的什么?”丁冬得意地抢过来,“不是对不起吧?我非哥最有创意……”嘴型僵住了,她的非哥……果然有创意。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写?”小晋抓着卡片前前后后地看,只有机器打印的一个人名:西门庆?疯了?“这人是谁?不是师哥送的。”
“除了他还谁能送一把这个花来?”邢影倒不怀疑,拿辅助花单扎,这种洋相也就他出的来,“估计花店人都得笑话他。”
“送这个怎么了?我非哥……有创意嘛。”丁冬还是嘴硬,“看,这不是写了吗?满天星,baby’s breath,花语想念。好浪漫,蕾蕾,非哥在想你。”
时蕾失笑。“我高中阑尾炎住院的时候杨毅来看我也带的这个花。”她和于一把钱都花光了,只好挑最便宜的买。
“我估计翅膀那样的不像懂什么花语。”邢影见时蕾有软化迹象赶忙又加纲,“这颜色儿还看不明白吗?拜拜的意思……”
“你还是不要分析了。”丁冬想去捂她的嘴。
邢影一指她:“别找扒!”
“哪有你这么不安好心的……”
电话响了,小晋顺手捞起。“你好……师哥?……在。”
刚擦出火花的两人也停下来,电话被举到时蕾面前。
翅膀没别的话,劈头问道:“考完没有?”
“完了。你在哪啊这是?”电话里乱哄哄的,还有广播扩音。“车站?”
“机场接人呢,”他声音兴奋,“你猜谁来了?”
时蕾头一个反应就是——“杨毅?!”
“靠,她来我可得接站!”翅膀哈哈笑,“海斌送他老妹儿去北京,忙和完了拐过来找我玩。”
“当管教儿那个?”
“你就知道管教儿管教儿的。我这就回去了,你出来吧,先去饭店订位置,完事儿发短信告诉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