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管事将消息送了回去。
江瑾瑜惊讶地看向东嬷嬷:“你不是说丑奴死了吗?”
东嬷嬷的脸色变得苍白,缩了缩袖子里的手:“奴婢亲眼看到丑奴服毒自尽,家中的护卫还刺了他一剑……”
“尸身呢?”江瑾瑜看过去,“将尸身给我挖出来。”
东嬷嬷没有动,江瑾瑜气得站起身来,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东嬷嬷脸上:“你个老狗,我说的话不顶用了是不是?”
“告诉你,就算李丞跑了出去,这件事也牵连不到我,我是晋王妃,大伯父会想方设法地保全我的名声,你别想看我的笑话。”
东嬷嬷依旧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江瑾瑜方才并没有打在她身上:“李丞的模样是旁人装不出来的,既然管事说是李丞,那李丞必然是假死,所以根本用不着去挖尸身。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后面该想想如何保全自己。”
“这消息送去京城,至少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太后娘娘本就不满意您和晋王的婚事,只要您一日没有嫁去晋王府,就还可能会有变故。”
江瑾瑜气得攥起了手:“晋王府能与我们江家结亲已经得了好处,太后重病也管不得这些,只要惠妃娘娘在皇上耳边说句话,一切就都会烟消云散。”
“那您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东嬷嬷说完就要退出屋子。
江瑾瑜终于抬起苍白的脸:“当年李家人死的时候我尚年幼,这事与我何干,藩货也是大伯做的决定,我只是个女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伯父,在伯父面前好好说些话……”
她竟然就要这样低下头。
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李家。
李丞服毒的那天,季氏带着人来门前大闹,她是被分了精神,否则也不会那般草率地处置。
难道季氏是故意安排的?不可能,季氏哪里有这样的心思。
那还能是谁……
“大小姐,”管事妈妈匆匆禀告,“李三爷抬棺来到我们家门口了,身后还跟着许多士子,看样子是要闹起来。”
李雍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江瑾瑜道:“快去禀告伯父,他敢做出这种有伤江家颜面的事,是不想活了吗?”
李雍可不像江瑾瑜想的那样好摆弄,他留在军中几年,在崔家出事之后又能护送崔二爷逃离江家的追杀。崔家想要在平卢找到李雍从戎的证据,诬陷他和崔二爷临阵脱逃,却没想但凡李雍带过的兵士,没有一个肯向江家低头,以至于江家现在找不到李雍的把柄。
一个没有一官半职在身的人,却让江庸起了忌惮之心。
要知道李家祖上也曾出过护国郡公,如果不是崔家败了,恐怕李雍就要做武朝最年轻的一个以军功入仕的武将。
“李雍带着族人过来……恐怕很难会离开,”江家管事低声道,“他手里还有皇上当年给李家的赐字。”
江庸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当年为太子选陪读,皇上格外喜欢顾珩和李雍,特意赐字下来,给李雍的是四个字“中正平易。”
李雍却说:“平易二字与臣不符,温和宁静恐难做到。”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于是划掉了“平易”二字,只写了“中正”。
皇上还嘱咐李雍:从此之后你就做个三军不可夺其帅,坚刚不可夺气质的怒目金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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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真的应该叫,那个姑娘。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