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嘿,怪不得,凡是新来的囚徒,都要在东寨,到点视厅报到了,该打杀威棒的便打,一般是三天后,才来这里接受差事的,好汉,你找错地方了!”
“哎呀!是那两个鸟贼害了李逵!”
武松大叫一声,其实那两人还真没说错,武松说要来找人,一般囚徒到了安平寨,要过得三天,安排了差事,才会放松管理,才能跟外界的人接触,没有说第一天到了,就有人来看望的。
他们听说武松要来找人,自然是指点他来西寨了,要是武松当时说来找李逵,他们自然是指点他到东寨的。
武松发腿便跑,那点名官喊道:“好汉,你要去哪?”
“自然是东寨了!”
“从西寨也可以到东寨,比你倒回去岔路省了许多时间!”
武松听了,立刻倒回来,点名官给他指点了方向,武松也不道谢,飞似的往东寨跑去。
“呔!你是哪里的囚徒,安平寨内,岂容你四处乱跑!”
武松跑了几十步,突然有人一声呵斥,他抬头看去,只见有十余名官兵拥着一青年人出来,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金眼彪”施恩。
施恩也认得武松了,以为他要来闹事,气得脸上发紫,骂道:“好你个武松,在快活林已经给你占尽了风头,你竟然还来安平寨捣乱,你可知这里是官家的地方,到了此处,便不是江湖恩怨了,我大可调动军马来对付你,江湖上好汉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武松只知道李逵在东寨,可是施恩在哪里将他置之死地,他是不知道,此刻遇到施恩,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跟施恩有旧怨,此刻又添新仇,一时半刻也是难以解释清楚,喜的是,李逵在哪里,也知道施恩最清楚了。
“小管营,那日在快活林,小人不知道是你,若然是知道了,你我便不需要动手了,我身上有一封阳谷县知县相公赵大人的书信,你看了便清楚,而且还有一位你的故友也写了书信过来。。。。。”
“呸!好你个泼贼,别人都说你是好汉,我在快活林见识过,是浪得虚名,别人还说你是阳谷县都头,阳谷县知县相公孙大人跟我并无交往,何来书信,也非你说的赵大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头,连这等名衔也是假的。。。。。。”
原来阳谷县知县赵大人已经做了开平府府尹,自然不是阳谷县知府了,武松一时心急,也没多想,只道他是故意跟自己为难,可是为了救李逵,只得低声下气了。
“小管营,便不说那同僚之情了,单说江湖义气,李逵是被人冤枉的,在野猪林自有真凶,武松也会去将之捉拿,小人听闻你在午时要结果了李逵,请你将他放了,我这里还有你的故友的书信,她夫妇二人,是江湖上好汉。。。。。”
施恩虽然是公门众人,可是在江湖上也有名堂,自然是要顾及江湖义气,他说道:“你把书信拿来。”
“书信在快活林,亲小管营先放了李逵,待到了。。。。。。”
“哈哈哈,好你个武松,还想骗我到快活林不成了!”
武松此刻是有口难言,各位看官自然会问,武松为什么不直接说了孙二娘跟张青夫妇的名堂不就了事了么。
其实武松如何不知道,只是张青和孙二娘是做什么买卖的,他们是在十字坡和阳明山下做人肉买卖的,江湖上说到他们名堂的,都有几分害怕。
施恩是官门中人,此处是军营,武松也是都头出身,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孟州府是英雄地,在这里的囚徒很多都是江湖汉子,张青孙二娘的名堂自然是知道的。
一般人听了也没什么,只是担心有不怀好意的听去了,说施恩跟这等做人肉买卖的人有交情,这个状况可大可小,武松又怎能说出来呢。
武松无计可施,只好使用江湖上的手段了,江湖上的手段是什么?很简单,就是武力,他想着直接将施恩抓了,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他便是再憎恨李逵,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跟他性命交换吧,最多在这里惹了是非,还真的是要逃走了,反正也是要去投靠晁盖的,也没什么了。
武松正要动手,突然看到远处尘土飞扬,官兵和囚徒们乱作一团,四处逃跑。
施恩看了,以为武松带了什么人来捣乱,也不遑多想了,立刻带着官兵冲过去。
到了那里一看,傻眼了,原来不是有什么人在捣乱,而是有一匹马,只见那匹马全身的毛是黄色的,只有马头一处白毛,两边肋骨瘦得都显现出来了,可是神骏异常,左冲右突的,十几人都抓他不到。
施恩皱着眉头问道:“这匹马是谁的?”
立刻有喂马的官兵跑过来,躬身道:“小管营,这匹马是你嫂子的,本来一直很听话,我们喂饱了它,正要给它洗刷一下身子,它突然就发起狂来,四处奔走,我们这里无人能拦得住它!”
施恩心中一动:“听嫂子说过,她的确得到了一匹好马,说这匹马除了她跟她的结义兄弟,没人能够骑得上,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匹瘦马,嫂子也是不够大方,草料都不舍得喂它,好,今日我便骑上这匹马,让嫂子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