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其实……你很美……”
“大胆!”王母愤怒的啸叫,如同大浪一般铺天盖地,四周的树木和石块都像毛巾一样被拧得变了形。而首当其冲的朱志,却在声浪中丝毫无损——只有一个解释——王母又一次手下留情了。
手掌,轻轻搭在西王母的脸颊上,温暖而柔软。朱志缓慢的靠近,就像豺狼一样,生怕惊醒了熟睡的羔羊。他把手缓缓移到王母的耳朵背后,鼻尖几乎已经能碰触到王母的下巴了。
“你……你要干什么?”数千年以来,西王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宰,但是今天,她第一次无法洞悉对手的心智,现在,她甚至无法判断自己下一秒会做些什么。
杀死这个男人,那无异于杀死一只蝼蚁。他所具备的力量,在自己面前也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只卑微的蝼蚁却让自己无所适从。
朱志仰起了脖子,干枯的嘴唇微微张开,触碰着西王母柔嫩白皙的下巴。漂浮在半空的王母缓缓落下,娇艳欲滴的红唇在朱志的亲吻下不住的颤抖。自以为主宰万物的王母在一片迷离中任由一个*的凡人,亲吻着自己。
朱志用舌尖轻轻挑弄这王母的虎牙,两条手臂已经将她紧紧抱住。此时,她已经不是什么神明的主宰,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肌肤之间微妙的触感将彼此的体温融合在一起。舌尖唇上湿润的气息把两人的意念纠缠在一起。绽放的鲜花,纷飞的落叶,还有在云朵间上下穿梭的黄雀。西王母的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美妙的画面,而朱志心中那件空屋内,天花板和四壁上都投射出两个*男女缠绵温存的画面。
“你能了解么?这是我在将死之前想告诉你——生而为人的秘密!”朱志忽然推开王母,飞身抢过丹药,用力挤碎。被罡风割破的伤口流出滚烫的血液,混合着丹药的碎屑,星星点点滴落在女息和若浮的身上。
四射的火星和刺耳的啸叫过后,联结在铁柔刀上的两条皮索像鞭炮一样炸裂开来。那些破碎的皮质快速分裂滋生,纠结在一起,像藤蔓一样快速生长。骨骼——肌肉——内脏——皮肤——毛发。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女息和若浮借助着王母仙药的力量,重新获得了自己的肉体。
“朱志!”她们裸露着雪白的躯体,快速奔向摇摇欲坠的朱志,明亮的眸子无法抑制地流出了泪水,这个已经对力量和权势产生贪念的男人,竟然为了她们选择了牺牲自己。倒在两位美女怀中的朱志已经觉察到体内的五行之气开始膨胀,他浮肿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后,立马被横冲直撞的真气所扭曲。
“王母……王母……求求您,别让他死!”女息和若浮哭喊着跪在西王母面前。
“这是……这是怎么了?”这个结果虽然在王母的意料之中,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你们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求我?这……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王母开始了叫喊,歇斯底里!“本来……本来不是计划的好好的么?就算……就算他想救你们两个,我也会强行把丹药塞进他的嘴中……可是……可是现在……”西王母自言自语,断断续续,“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死!”
女息和若浮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王母已经闪现到她们身后,她怀抱着朱志的身体,殷红的唇舌度在朱志的口中。两人身边骤然刮起一阵气旋,女息和若浮被突如其来的飞沙走石迷住了视线。而昏迷状态的朱志只觉得口内含着一个柔软潮湿的物体,一会冰凉一会滚烫。冷热交替之下,如有一阵香风从内而外吹透了浑身所有的毛孔。鼓胀欲裂的五行之气,也在七窍五脏间穿行一番后各自归位。
尘埃落定,草叶归根,阳光再次照射在河岸的草甸上。西王母把朱志放置在一棵大树下,转过身对女息若浮道:“你们两个不但恢复了肉身,还有了道行,今后好好照顾朱志。”接着,她从脚踝上解下那串兽牙,绕在了朱志的手腕上。“他醒之后,替我谢谢他,他告诉我的事情,是我几千年来都没有想过的。”余音未散,西王母连同阵阵香气转眼消失在初夏的暖风中。
当朱志醒来的时候,女息和若浮正在为他缝制衣物,两个美貌的女子又一次真实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们没事吧?”朱志躺在自己的床上,声音平静柔和,手指摩挲着手腕上那串兽牙。
“你……你终于醒了……”女息若浮听到朱志的声音,丢下针线活,一下子扑了上来,“还痛么?”两人的眼眶里,泪水都情不自禁的打转。
“女人啊……真傻!”朱志支起身体,怜惜的拍着她俩的脑袋,却发现二女的脖子上各套着一个项圈。一个是金属的,一个是木制的……
“女奴调教……?”朱志赶紧拍死心里蠢蠢欲动的蟑螂,指着项圈道:“这……这是什么?”
“你忘记啦?这是你给我们姐妹的信物啊!”若浮一边笑,一边抱住了朱志的手臂。
戒指变项圈?朱志死死注视着女息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铂金项圈。靠!pt950啊!赚了多少倍啊?
“你没事了就好……”女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吞吞吐吐的说,“她说谢谢你……你让她明白了千百年来她没有想过的事情……”
“嗯!”朱志点点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兽牙。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天真的若浮想问一个究竟。
“这个很复杂,你不会懂的!”朱志末这她的头敷衍着,心中暗自问道,“明白?你真的能够明白么?只怕是越来越糊涂才对!”
“朱志……朱志醒了没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朱志的思绪带回到现实之中。
他推开门,外面站的却是舜的儿子商均。
“商均,怎么了?瞧你这一脸大汗。”
“禹王回来了,还带来了防风氏和三苗联合挥军北上的消息。”这的确是一个大消息,地处东南和西南的三苗和防风与大禹的夏部落一直有矛盾。由于地理位置和生活习惯的不同,这些部落一直被中原文化认为是野蛮、愚昧、残暴的代名词。世人总是同情弱者,之前的部落战争中,大禹凭借中原各部落的支持,打败了三苗和防风,迫使他们听从调遣齐力治水。如今水患已平,中原各部落开始为各自利益划地而治,三苗和防风也趁此机会想报一箭之仇。
朱志穿戴整齐后,随商均来到安邑城的议事厅内。大禹和城内的官员不仅全部到齐,还聚集了夏国内其余都市的城主和军队将领。在这间宽敞的大屋子里,弥漫着战前不安的气息。
“这次战争避无可避。”启正在作战前分析,“由于去年粮食欠收,禹王身为部落盟主,兼济天下,把多余的粮食分发给各个部落。但这恰恰钩起了那些刁蛮部落的贪念。他们趁我方粮草短缺之际,打着复仇之名,意图掠夺人口和粮食。而中原个部落对此也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没有了洪水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