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明白。”
虽然陈央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然而不知怎的,柳河铭却能够感觉到他这语气下面的威胁。
躲在别处?
柳河铭打了个哆嗦,熄灭了之前的一些想法。只要不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先谨慎一点,不然这个人只要用刚才杀掉那个俄国人的手法,他怎么丢命的都不知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
拍了拍柳河铭的肩膀。犹如老师叮嘱学生办事一般,让柳河铭这个“商人”连连点头。
话一说完。陈央打开包厢房间,走进走廊消失不见。
怔了一会,眼看保镖还在茫然,柳河铭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这小子……这沈先生送到医疗室去?”
“是,老板。”
老板话了,保镖不敢耽误,急急忙忙抬起担架,把沈浪往医疗室的位置抬去。
为防止陈央还在附近看着,柳河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起来,刚才所生的事情,是让他这个大老板憋屈。
他当年从一文不值的穷小子混起,几十年过去到了今天这个地位,靠的是什么?
智慧肯定重要,但没有出一般人的凶狠,那是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对别人要狠,对自己更要狠辣,只有这样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中国从来不缺少人,不比别人心狠,怎么出人头地?
现在他年龄大了,舒服日子混久了,可也不意味着柳河铭没有狠的勇气了,真要有人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能够面不改色地叫手下开枪。
可之前……
面对陈央这个浑身布满了诡异气息的人,他却没有拿出自己狠的勇气出来,只因柳河铭聪明地认识到,狠,这个东西对那个人没有用。
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表现和情绪如何,不管是愤怒也好,害怕恐惧也好,那个人一直都是一样的表情。
既不会因为柳河铭的威胁语气而害怕,也不会因为枪指着脑袋恐惧,打飞八个保镖就如拍飞苍蝇似的,随手隔着几十米杀人,完全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这样的情绪表现,终于令柳河铭害怕了,十年来又一次体会到害怕这种情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
船上不可能到处都有监控,例如很多走廊与甲板外面,是不存在监控这种东西的,唯有每层客舱进入的走廊处,有那么一个监控而已。
要躲避开这样的监控,对于陈央而言轻而易举。
为了不让沈浪真的就这么挂掉了,不得已之下,陈央也只好在这艘船上多呆一阵子,等船只抵达青岛港口后,然后再下船离开。
反正以现时的高铁度,从青岛返回东海市,连半天都不到。
船上的乘客们,相当大的一部分去竞技场看生死搏斗去了,还有一部分人在下面甲板的赌场中,正愉快的大肆豪赌,停留在外层甲板中的乘客,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