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顿时响起倒抽口气的声音,在大周背主可是重罪,而在这将军府里,背主的奴才也要乱棍打死的!
欧阳柔眼睛圆瞪,欧阳月竟然三两句话先撇开自己,要先弄死禅儿了!
禅儿眼睛大瞪,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处置三小姐吗,到时候二小姐为她求个请,她身为受害者自然从轻处理。现在就变成背主了,还牵达到让将军府机密外泄,她哪里有做!
宁氏却心中一跳,看着禅儿眸子已冷:“既然禅儿都交待了,这等背主的奴才就拉下去打死吧!”
禅儿身子一抖,尖叫一声“不”!
她不想死啊!不!三小姐性子单纯,只要她说实话,三小姐会原谅她的,到时候她哄哄三小姐,根本不用死了!
“奴婢说的都不是真的,奴婢没有背主,奴婢没有,是二小姐让奴婢做的,这件事根本是二小姐想陷害三小姐,三小姐好冤枉啊!”
这禅儿竟然一吓,全都自己招了,欧阳柔身子一软,差点栽下椅子!
此时大厅众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然而最让欧阳柔恐惧的,却是欧阳月此时看过来的眼神:“噢,二姐不是最关爱妹妹吗?禅儿说的都是真的?”
那双眼睛,丝毫没有温度,欧阳柔觉得她的喉咙好像被人狠狠掐住,根本喘不过气!
欧阳月声音再度一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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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柔心中一跳,一个高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宁氏面前:“母亲,不是真的,是禅儿冤枉我!”
此时看了半天热闹,感觉事情急转直下的花姨娘不禁疑惑道:“禅儿冤枉二小姐,那她之前还说冤枉三小姐呢,到底谁真谁假?”
欧阳华似笑非笑看着欧阳柔,她一向懒的参与这种事,怕传出不好的名声,但现在她不在乎多掺一脚:“之前二妹将禅儿的事闹到母亲这来,让咱们都跟过来看,唯一证人不就是这个禅儿吗,禅儿说谁冤枉,自然就是谁被冤枉了!”
“大姐!柔儿一直很敬重你,你难道不清楚柔儿的心性吗,柔儿是这样的人吗!”对于欧阳华的落井下石,欧阳柔恨的牙痒痒。
欧阳华再不说话,只是嘲笑不屑看着欧阳柔,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却提醒着欧阳柔,欧阳柔立即冲着禅儿一叫:“禅儿,我与三妹妹走的近,也算与你相熟了,我自问待你不错,你给我好好想明白,你能承受的起冤枉将军府小姐的罪名吗!你也别忘记了,你就是不要名声,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吗!”
禅儿面色一变,欧阳柔话里的意思,如果她说实话,她的家人命就不保了!
禅儿一家都是家生子,她这么努力向上,也不过是为家里求得更高的出入,她顿时有些犹豫。
欧阳月一撇淡淡道:“哎,这当下人的有时候真可悲,好与不好的最后都得自己担着,真让人同情。”
禅儿面上表情变幻更大,不止是她,今天跟着各院主子前来的下人们都变了脸色,看着欧阳柔表情冷漠。
禅儿在府里也算是伶俐见过世面的丫环了,真就被几个老妈子扯拉几下就怕的什么都抖出来了?而且说了半天,说禅儿自杀嫁祸三小姐,现在禅儿可还活着,还有二小姐是怎么发现的?明显禅儿是被人收买了,事情不对就被抛弃了,这完全可以看出来这二小姐心性到底如何!
原来府中不少下人觉得二小姐性子温柔很好相处,现在看来会咬人的狗,果然不会叫的!
这件事欧阳柔是依照欧阳月的性子来的,欧阳月不是心思缜密的性子,越是完美越让人怀疑,所以她故意忽略了许多,而事件发生时却都能与欧阳月牵连出来,可是她没算到禅儿是那样怕死的性子,欧阳月只是不过忽悠了两句便抖出她来。
话说出就收不回来了,当然禅儿又是冤枉欧阳月随后又攀扯上她,禅儿再说什么就不可信了,而且她有把握,说出刚才的威胁禅儿定不敢再扯上她,可是她精心设计陷害欧阳月却失败了!
禅儿面如死灰低着头,冲着宁氏“砰砰砰”磕起头,眼泪却是哗哗往下流:“夫人,是奴婢因为前几日三小姐受伤醒后打了奴婢板子,奴婢怀恨在心故意诬陷三小姐的。二小姐三小姐都很无辜,奴婢是怕最后受牵连,这才连扯着二小姐当挡箭牌,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竟然想加害府中小姐,奴婢罪该万死,哇!”
说完,禅儿失声痛哭,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悔恨,大厅顿时陷入一声安静,禅儿是家生子,父亲早逝,她的娘便是欧阳柔院子里的二等妈子,职位不高不低,却仰赖欧阳柔,禅儿后头还有一弟一妹年纪还小,这个家便靠两人养着,还真是十分好拿捏的。
欧阳月眼神闪了下,这禅儿看来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起码她很孝顺,懂得保护弟弟妹妹,只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只以为替欧阳柔办好了事,便去了欧阳柔院子里没有后顾之忧了,其实欧阳柔的性子根本不会完成承诺,她是不会允许自己院子的下人拉帮结派一家独大,禅儿办好了事也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