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活动了一下泛红的手腕,淡淡的声音透过浴室升腾起的水雾仿佛也沾上了水汽:“是景吾。”
不断酝酿的怒气被拦腰截断,忍足怔在原地,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意料之外的失落:“是啊,除了景吾还会是谁呢?”他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只有迹部景吾才有那个魄力,而他连告白都……
“你为什么要生气?”似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忍足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寂静,沉默,
随之而来的是尴尬,
话刚出口忍足侑士就后悔了: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瞄到宫九眼睛里的捉狭笑意,恼羞成怒的某人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没错,我爱你,想要追求你,……”你对我又是什么看法呢,忍足侑士用双眼一寸一寸的描画着宫九的轮廓,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看的呢?为什么有时我会觉得,你明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却飘渺的像远在天边……如果我无法捕捉到你的心,那么迹部呢,他能吗?
“你爱迹部景吾吗?”半响,忍足干巴巴的问了这么一句。
“爱吗?”靠着冰冷的瓷砖,宫九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喜欢景吾,很喜欢他身上那种纯粹的光芒,可爱是什么呢,我和你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或许,说人都不准确,应该是不一样的生物……”这和樱井翔,莫问的情况都不一样,好歹那个年代对同性之爱还比较宽容,更别说他们都知道宫九的真实身份,甚至莫家后来承认了宫九,但这些话他并没有告诉忍足侑士,却说:“知道为什么古代传说中会有人与妖不得相恋的戒条吗,终究是身处在不同世界,轻易言爱是对感情的亵渎。”
他和他们不一样。看遍尘世,他见过太多爱而不得,为爱牺牲,背叛爱情的世事……他等的太久,早已学不会浓烈的去爱一个人了。他也见过太多因爱结合,却在油盐酱醋的世俗里被磨去爱情的伴侣。他相信迹部景吾是爱着他的,可是,他的家族会接受继承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更不要说这个男人其实是只公狐狸。但如果迹部景吾因为爱他而抛却家族责任,恐怕宫九也会因此看不起他吧。
——爱情确实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美好的感情,但它并不是一切。
“我喜欢景吾,所以我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直到哪一天他不再需要我,那我便离开罢了。”
听到宫九这一句话,虽只是隔着一层浅浅的水雾,忍足侑士却觉得此时的小九仿佛要乘风归去,他难掩心里的动容,上前,极尽缠绵的吻上宫九的唇,虽只是简单的唇瓣相碰,他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忍足侑士自问爱宫九,那么我爱宫九什么呢?爱他无上容颜,爱他气质超绝,还是因为前世明翎的残念仍然盘旋在自己的意识里?以前,我以为是这些,但在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错了,我爱他温和下的淡漠,爱他冷清下的纯真,也爱他看透一切的澄明。
——爱一个人,一定要奢求天长地久吗;一定要时时伴在他的左右,确认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相信我,”耳边是忍足轻声的呢喃:“不管是景吾还是我,都会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背叛,没有伤痛,没有欺骗,我们会用最恰当的方式来爱你,并且始终如一。
仿佛听见忍足心里的誓言,宫九恍惚的在心里回应,如果真是如此,只要一辈子,陪着你们,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浴室里的温度在上升,两人紧紧贴合的身躯没有一丝缝隙,好像在膜拜一件艺术品一样,忍足侑士极尽温柔的一路向下亲吻着宫九的脸颊,脖颈,胸膛……修长的手指在宫九的身上弹奏出一曲小情歌,那里被含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惹得宫九轻轻的抽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揪住了忍足的头发,却引来忍足侑士愉悦的低笑。
越来越火热的身体被压在凉凉的墙壁上,使得刚刚发泄过一次的宫九变得愈发敏感,忍足趁着他失神之际,一根手指悄无声息的抚上□的褶皱,轻缓却不容拒绝的一点点开拓着自己的领地。诱哄般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身体里涌动的情欲折磨的两人兴致高昂。
待忍足侑士真正的进入宫九的身体后,一直半闭着眼睛的小九突然开口说:“不愧是冰帝久经情场的‘关西狼’,技术不赖嘛!”忍足的胸膛微微颤动了一下,闷闷的笑了起来,带动着宫九的身躯也轻微的晃动,忍足用低哑性感的嗓音道:“小九,吃醋了吗?”也不等宫九回答,便大力的动作起来。每一下都又狠又猛,直捣花心。宫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更令身上的某人疯狂运动起来。
小小的浴室里弥漫着爱人之间浓浓的情意,不管以后会面对怎样的风雨,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彼此的心意都是最真的。
门外,某个打呼噜的小猫眯喃喃的说着梦话:“臭狐狸,居然叫我去给你找衣服,我又不是女仆……”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一年高考,不知道看文的筒子们有没有要高考的(最好没有哦,这个时候一定要好好埋头做最后的努力),最后关头好好复习,提前祝你们考试顺利
第三卷会时不时来点肉渣肉汤什么的,但是,阴笑,如果大家老是不留言,我一没动力了可能就忘了写肉的话,哦呵呵~
没有留言抱抱凡桑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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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平面广告(上) 。。。
“李叔;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日吉组是哪点亏待你了;你居然勾结外人叛主。”听起来只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弯腰站在日吉若身边的属下觉得背脊一凉。
嘶哑的笑声打破了死寂的空间;带动锁链哗啦啦的作响。被吊在墙上的李叔低吼着:“你懂什么!明明还是一个小屁孩,有什么资格继承关东第一大组。我还听说你准备在接任之后;对组里进行一次大换血,作为少主时你提拔了不少年轻人;也是为了当家之后把我们这些老骨头换掉吧。哼,我们好歹也是辅佐你父亲的老臣了,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说换掉就换掉的!”末了;还朝日吉若啐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是,日吉若淡然自若的抹掉脸上的唾沫,伸出手——
“啪,啪,啪”仿佛没有看见众人震惊的目光,他放下拍巴掌的手道:“说的真好,只是,李叔,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日吉若勾起一个冷笑:“你从什么地方知道鬼童的修炼方法?”
锐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对方有几分慌乱的眼神:“日吉组是我爷爷一手创建下来的,由爷爷传给父亲再传给我,本就理所应当。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出日吉组不该由我继任的念头,也不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我要在组里大换血的消息。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些歪门邪道?”
日吉若这段话说得有理有据,但他心里却并不一定是这样想的,他确实有换掉日吉组里那些老人的打算,这些人自诩为辅佐父亲一辈的老功臣,对组内事务指手画脚,对他这个少主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连他接任家主的时间也敢一再延误。
日吉若的父亲也不是瞎子,只是他已经年纪大了,不愿意再管这些糟心的事。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无能之辈,所以一排众议,决定今年就让日吉若上位。
李叔毕竟是组里资历深厚的干部,在组里的威信颇深。即使他做下了叛主这样让人不能理解的大错,但如果日吉若处理不好,必定会动摇一些人心。就比如,刚才听了李叔那番看似义正言辞实则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话后,日吉若就发现身旁有几个属下气息的变化,不由在心里冷冷一笑:看来,有必要重新培养他们的忠心了。
看向以沉默来拒绝回答的李叔,日吉若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接着说:“我猜,你应该是这么打算的。你一听到我有可能会在上任后替换掉你的决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