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后堂,梁玉喜、符彦卿和柴宗训还推脱了一阵后,梁玉喜才坐了主位。
看了茶,符彦卿道:“这清河县的沙陀人,现下是大宋朝的心腹大患了。”
“有这么严重吗?”梁玉喜毕竟在大牢里呆的这段时间,并不是很了解沙陀人。
“是的。他们盘踞在黑松山的林场内,正修炼邪魔妖术。妄图祸乱一方后,寻机动摇大宋的根基。这沙陀人的人偶术的确是甚为难以对付,说以一当百都不为过。这也是沙陀人,他们妄想鲸吞中原的本钱。圣上明示,这沙陀人是必破的,且已经刻不容缓,故我们今日在此协助梁大人,看能有什么破敌之法。”言毕,他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贾白羽:“上次在林场与人偶大战时,虚印道长好似说过,对人偶也是法子致胜的。不知道长可否说得明白些呢。”
虚印:“人偶妖术在本朝以前出现的次数也不多,但每一次出现都惊世骇俗。它让对手陷入恶战中,死伤惨重。也帮助沙陀人在一些关键的战事中,获得了决胜的力量。不过,人偶术终归是邪魔歪道,难以顺天理民意。王政中将军也在多年对沙陀人的追击中,现了人偶术的一些破绽。这些破绽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偶的致命弱点。只是近几十年来,这个现并未得到实战验证,所以,现在很不好明确的认为,这人偶术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破得了。”
梁玉喜:“那就是说,王政中将军也已经有破敌之法了?”
“是的,只是这些还没有朝这些人偶身上招呼过。”
梁玉喜:“那我们应该先请王将军来。他是唯一对沙陀人人偶术克敌制胜的关键人,没有王将军,我们自己寻找破强敌之法,实在是艰难。”
符彦卿点点头,不过他又摇摇头道:“此法好是好,只不过……”
梁玉喜问道:“只不过怎样?”
符彦卿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心里想说的的是,这圣上正在清河县,如果王政中来了,要是跟圣上碰了面,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他嘴上就先把现实中的一个问题说出来了,“就算去请王政中将军,现在恐怕也是难办了?因为听人说,昨夜那轰隆声后,清河县境内的人已经无法找一条路可以出去了……”
众人皆诧异的问道:“什么?无法出县境?谁阻止出县境?”
“昨夜武德司的人曾连夜出城去送信,皆在多条大小官道或小径上,被不知什么妖术的屏障挡住了,怎么也出不去。”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会有这种事?真是奇怪了,难道会一直出不去吗?莫不是沙陀人的什么妖术?”
虚印道:“这不太可能。我们见那阿布洪曼好像对最近这些异象,也是不明究里。他在那地洞前也是徘徊再三,试探了几次,都说不出什么来……”
董书怀和马德贵也说,这阿布洪曼和肖骁申都不知怎么应对那些异象,且也不知这些异象是怎么引起的。
“莫不是跟我老爷的宝匣有关?”梁玉喜在一旁沉默了一阵后,觉得此时有必要把这事摆出来。因为这毕竟事关一方百姓的安危了,如果还藏着掖着的,可能会贻误大事的。
“跟你老爷的宝匣有关?”几人都看着梁玉喜。
“嗯,此事说来话长。我只是联想到这宝匣,应该在昨日开启黑松山林场附近的一洞穴。而我今日才被圣上赦免的。就是不知昨日是否府上有人去开启了洞穴了?这个要马上去东闾府问问才行。”
众人还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梁玉喜对马德贵道:“马叔,这府上只有你熟悉些,要不就辛苦你一趟,去把大娘请过来。我这也不方便。”他又对其他几人道:“另外,若是如卫王所说,这清河县的县境无法出去的话,可能不消两三个时辰,就有消息传到城里来了。城里人会慢慢的恐慌起来。若是今日各方的说法证实了,那县城内必然会大惊惶。我们还得先商量一个对策,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异象。”
符彦卿点点头,一方面他是认可梁玉喜的说法,另一方面也是对梁玉喜处变不惊的赞许。心里暗道,这小子还是一块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