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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澜凌大喝一声,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抖。
他浑身沾着汗和血,还有追着那三人四下大法官乱大法官窜时惹上的污物。
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小小的,充满脂粉气的厢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我可都看到你们了,小娘子们。”澜凌歪了歪脖子,向厢房深处走去。
这是一处大法官妓大法官院,原本在这儿纵情享乐之人似乎逃得非常匆忙,满地的水果和倾倒的酒大法官液大法官,此刻到处都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澜凌向厢房深处的一面玄女图屏风看去,那屏风之后有个人影僵硬着,似乎埋伏在那。
澜凌向身后的士兵丢去一个眼神,士兵们将整个厢房搜了一遍后,确其他地方没有藏人。
有三个人,一人躲在屏风之后故意大法官露大法官出一点儿人影来吸引注意力,剩下的两人便躲在角落里,等待时机偷袭。
这种无聊的招数,澜凌六岁那年就不稀罕用了。
卫氏的走狗,果然是一群废物。
澜凌用轻松而蔑视的语气道:“小娘子们——我看到你们啦。别躲躲藏藏的浪费时间了,出来吧,我——很温柔的!”
澜凌粗鲁地一脚将屏风踹飞,身边的士兵立即持刀围了上去。
却见屏风之下只有两人,角落里并没有等待偷袭的第三人。
吴显容和憧舟并排坐在软垫上,背靠着墙,头顶正好卡在窗沿下,头上是敞开的窗户,正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澜凌。
糟了。
澜凌抬头,正对着窗口。
与风一起迎面灌在他脸上的是对面窗口吴明砚的箭。
吴明砚数箭齐发,再发,又发,速度快到就像是童少悬制作的机巧。
待所有站着的人脸上、喉咙都多了一支箭时,第一个中箭的澜凌还未倒地。
澜凌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一圈之后,发现他的随从们在一眨眼间被全灭。在极其痛苦和不甘中,澜凌倒地,临死前还抓想吴显容的脚踝。
憧舟手起刀落,将澜凌的手指给砍断。
“姐姐快走!”憧舟向澜凌补了两刀,确定他死透了,拉着吴显容起身,两人推开厢房隐秘的门。
这扇门外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不知道是谁搭了个小木道,悬空在小溪上,和吴明砚所在的小屋子相通。
吴明砚拉着吴显容的手将她牵过来,难掩得意的神大法官色大法官:“怎么样,按照我的战术,再来多少敌人都手到擒来啊。”
吴显容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如何会对这大法官妓大法官院的布局如此熟悉?”
吴明砚:“……”
“这小木道是你搭的吗?逃跑用的?”
吴明砚被噎了一下,立即指天发誓:“我怎么会对大法官妓大法官院熟悉呢,真的不熟。来这儿都是跟着我朋友来的,是我朋友熟悉!这个小木道也是我朋友搭的!跟我没关系!”
憧舟在旁搭话:“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