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逃走的那个男子见识过泠然的轻功,分明有些害怕,想劝止“玉面牙婆”,“大娘,咱们只讨回顾老2便了,这婆娘厉害得紧,咱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泠然闻言冷冷一笑。
“玉面牙婆”更恼底下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上,骂一声“丧气”双手抓着那柄朴刀就跳了过来。
“别伤了那小妖精的皮相,不好卖高价……”后头一个肠肥肚满的汉子赶紧提醒,口气狂妄,好像那婆娘根本不可能输阵。
罗娘子“嘿”了一声,身手甚是敏捷,那柄长长的刀在她手上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似的,寒光一动,带着秋风扫落叶的气势直攻泠然下盘。
泠然平日练习的对手都是红绡公子,他虽绝不会伤她,但灵动的身姿步伐和这罗娘子却有天壤之别,也许在寻常人眼中罗娘子已经动如脱兔,而落在她眼中,就跟王八举着秤砣去撞墙没什么分别。
她只注了五六成力,将月华轻轻往前一送。
银索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地缠住了刀身,随后轻轻一提,那柄刀“嗖”地呈抛物线消失在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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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三七 有鹤东来
二三七 有鹤东来
那伙人牙子看不出泠然用的是巧劲,只见长长的朴刀被她丝软的练子一带,就似飞入了云端,一个个呆若木鸡,待回过味来正要撒腿逃跑,就听到云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鹤鸣之声,紧接着,空中出现了三只巨大的鸟儿,向他们站立的地方俯冲而下。
泠然在山里生活了两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鸟,不由也怔住了。
但见星月光辉下,有三个道家打扮的人骑着三只仙鹤徐徐而来,仙风道骨,尽在不言中。
待他们从仙鹤上一跃而下,泠然看清了后面一个青年道士手上抓了她击飞的朴刀,尤其叫她惊讶欣喜的是,此人竟是阔别两年的高南剑。
只是高南剑抬起眼,目光淡淡自她面上掠过,并没有认出她。
为首的是一鹤发童颜的老道,三绺髭须飘扬一尺余长,身材挺拔,昂藏七尺开外,目中神采奕奕,根本就不像个老头。不过他面容慈和,态度更是谦恭,向她端端正正地一稽首道:“贫道天枢派危桓子,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刚才以白练飞出长刀时,用的可是岐黄宫独门秘技?”
泠然皱起眉,有些为难,天枢和岐黄之间的是是非非好像相当复杂,她不知该不该老实回答。
孰知高南剑却冷冷插话道:“师祖何必跟她客气依弟子所见,什么岐黄宫秘技,分明是我天枢内功手法,他们惯常会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只怕还能按上个子丑寅卯的名字,那就当真是他们的了?”
这死高南剑不开口则已,每次一开口都能把泠然气个半死,瞧他将岐黄宫描绘成日本人霸占钓鱼岛,菲佣强称南中国海为西菲律宾海似的,真想跟他打上一架。
那群人贩子看到他们骑鹤而来,都以为是神人降临,男子们全匍匐到地上开始求告,连那个被她捆成粽子的也转而向他们求救,倒好像泠然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还是那个“玉面牙婆”罗娘子有些阅历,跑前几步,轻颤着问道:“天枢派?道长……您说的,可是武林大会上夺得魁首的清衡子道长的师门?”
危桓子点头答道:“师弟顽劣,坏我轸水宫清修,女施主不提也罢。”
听这老道话里的意思,清衡子竟是他的师弟,也就是说,他应该是现任掌门的师父。
泠然听清衡子说过当年差点被他师兄逐出师门,后来见他率性在王府中出没,后辈弟子追着他跑,她还以为他的师兄早已作古,他身为掌门师叔,才得以那么放任自流的,谁知掌门的师父还活得好好的。
罗娘子的疑问得到危桓子的证实,激动不已,直挺挺地跪下,连声说:“道长,道长,听说天枢的开派祖师是得遇仙人才修得莫测的神功,你们收不收女弟子?不收的话,我自荐为道长们洒扫奉茶,带了我去吧”
危桓子想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微微一愕,转头看了看随行的另一位弟子。
那名弟子看上去年纪也已在四十开外,一脸的沉肃精明,这时伸手接过高南剑手中的朴刀掂了一掂,向危桓子道:“师尊,这妇人在江湖上人称‘鬼面牙婆’,专门坑蒙拐骗良家女子和小儿倒卖,杀人无数,实是恶贯满盈之辈。”
泠然一乐,心想原来罗娘子的外号是“鬼面牙婆”,这道士还真是见多识广,光是看了眼兵器就知道人家是什么人,与她以往见到的几个天枢门人都大不相同。
听了那道人的话,危桓子不过是面上微微起了波纹,高南剑却已长眉倒立,“唰”地一声,随身长剑已然出鞘,直指罗娘子,看样子想一剑跺了她替天行道。
罗娘子吓得屁滚尿流,委实没料到关在天枢派什么什么宫里清修的道人们知道的事这么多,她在江湖上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哪里敢跟天枢门人动手,自地上爬起来就欲遁走。
那伙跟着她来的男人都是混惯了江湖的狠角色,此时见老大落跑,顿时都跳起来往四面八方撒开腿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