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夜,外面的声音才有所平息,葛凝玉看着自己身上血淋淋的,眼神一瞬空洞。
一旁的羽浅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吓得根本说不出来话儿。
是了,这半夜,有人闯入她的帐子,举着剑,红着眼便要杀她,不单单是她麾下的人,更还有单贞于部下的人。
羽浅费了所有的力气才逃到她这里来,她没有办法,逃不了,只能举起剑,解决那些失去理智要杀她的人。
一刀刀,一剑剑,落在那些人的身上,虽然他们都是不起眼的人,她更不认识他们,可都是葛家的人,她也许是心痛。
“别害怕,都结束了……”
最后一刻,葛凝玉实在是撑不住了,落魄地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精疲力尽了,更好似是腿上的伤痕疼得她没了知觉。
此时帐子里闯入一个人,葛凝玉努力地掀开眼皮,只看到那人是匈奴人的打扮,可倏然眼前一片漆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身下又是那个熟悉的软榻,她下意识的就知道自己事在阿娇姐姐这里。
她缓缓坐起了身子,却发觉单羟也在。
除了单羟以外,祁离宁,温景渊与凌礼都在,她又撇了撇眼,也看到了刚刚走来的单贞于。
众人对着单贞于一众行礼,单贞于抬了抬手,表示无妨。
“将军身子如何?”
单贞于上来就问道。
葛凝玉垂眸,“本将无妨,单王可还安好,有没有什么大事?”
单贞于一脸凝重地叹了口气,“损伤也有,不过倒没有很严重。”
“单王与左贤王的应战该如何处理?”温景渊此时冷不丁的插嘴问道,“若是单王需要人手,鄙人大可以把驻守边疆的那些将士们唤来。”
别开玩笑了,怎么呢可能……
葛凝玉心中一阵担忧,这些年边疆也不是很太平,也都是匈奴搞的鬼,驻守边疆的那些将士不杀匈奴个精光就算了,要他们帮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本王这里的人手足够,不过是区区一个阴谋诡计,还不比借用你们边疆的势力。”
单贞于冷哼一声,“只是将军的腿,才接上,只怕要养一段时了。”
葛凝玉动了动腿,虽然疼的,可这份疼痛她倒是能忍。
“无妨,本将与你一起去。”葛凝玉说着便要下床,毕竟她可不能让左贤王得了逞。
“你别。”阿娇上前阻止到,可是又一想左右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便立刻改口。
“将军还是别去了,”阿娇看着她,满眼是都是担忧,“那个人我见过,是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
阿娇又用着只有她二人的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阿父很厉害,你一个女孩子,姐姐我会担忧的。”
阿娇看着她,一脸的苦相。
单贞于咳了两声,单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拦住了阿娇的腰,拽到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