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垂下,仅用一根墨绿色的发带束缚在脑后,多了分军营特有的简洁,少了一丝皇室的娇持。
同样的红妆,宇泽穿出了女子的娇媚,他却显露着一份英气,即便这份英气中夹杂着些许的阴鹜。
转过头,看着那名叫板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媚笑,道“本将军不打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右营伙头军,殷红。”如同寺庙顶端高悬的古钟,低沉而又洪亮。
“伙头军?”紫眸一凛,杀气更甚,离台下最近的那群士兵在不收敛的杀气之下,腿,竟然有些发抖,“哼!你们是在戏耍本将军吗?”
“花将军说有不服的人就出来,难道我们伙头军就不算军营里的人?”寸步不让,看来这个二百五也不是真正的傻子。
“本将军要的是能代表全军的人,若你不能,就给本将军下去,回你的伙头军军帐捻勺做饭。”
此言一出,那殷红倒也不语,毕竟这全军的代表权不是她自己说有便能有的。殷红沉默了,校场上的军队又开始喧闹了,没了一丝军人的风范,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难怪凤国抵不住赫氏的侵扰,这般军队,能成什么大事。”云清亦皱着娥眉看着台下闹哄的场面。
片刻后,台下的众人冲我喊道“打败她,我们服你。”
扯出一个坏笑,好,我要的便是这个答案。
“我知道花将军的炸弹和毒药很厉害,但比武时你不能用这些,还有,比的项目由我挑。”这个被叫做二百五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现在,对她,我是越看越满意,懂得抛下所谓的面子,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这样的人也算二百五的话那估计这支军队中找不出几个智商合格的人了。战,要的便是赢,顾全了面子,输了比试,还还能光荣的起来?
“好。”满意地朝她点头。
扔下做饭的大勺,从腰间抽出一对硕大的铜锤,两锤向擂,发出嗡嗡的响声,“今天我们就比兵器,殷红请花将军赐教。”
褪下身上的银色盔甲,仅着一身艳红色的单衣,空着双手对她比了个请的姿势“我今天就空手接你的铜锤。”
显然我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惊,殷红天生神力,被她一铜锤扫上,穿了盔甲也要去了半条命,脱了盔甲,那下场就是。。。。。。
“花将军,你还是穿上盔甲的好,不然被我打中你就归西了,打死将军是杀脑袋的重罪,我可受不起。”
“无妨,本将军再此说明,盔甲是我自愿脱的,生死与人无由。”心中暗笑,没那金刚钻,我怎么敢拦这瓷器活,小命,我还是很重视的,家里美男一堆,我才不舍得死呢。
“你轻敌了。”云清淡淡地看着一身单衣的我。
“我死了不是更好?就没人知道你的小秘密了。”朝云清扮了个鬼脸,“不过,算命的人说我是祸害,要活个千年万年的,然后让你的小辫子被我抓一辈子,哈哈。”
顾不得一脸黑线的云清,迈开步子朝已经上台的殷红走去。
“花将军,我不会因为你没穿铠甲留手的。”
“那才是对我的尊重,开始吧。”
殷红抡起那双铜锤,舞地虎虎生风,那铜锤过出,空气更是发出尖锐的啸声,可见她力气之大。也不套虚招,干净利落地朝我攻来,一直带笑,身形一动,快速地避开她的攻势,而刚才在我身后的旗杆便没那么幸运,被那铜锤生生砸成两断。
一攻,一躲,对于我的只守不攻,台下响起了一片哗然。“殷红,小心咯,本将军要出手了。”
话语刚落,鬼魅般的身影便出现在殷红身边,玉手霍然擒上她的手腕。被近身的殷红心中一凛,忙挣脱,只是,被我缠上了,又岂是她想挣脱便能挣脱的?眼见自己摆脱不了我的束缚,另一只铜锤便向我面门攻来。另一只手缠上她。此时的殷红就感觉自己有力无处使,就好似在水中耍铜锤一般,无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总能被对方用那看似缓慢无力的招式化解,自己那身神力也如消散在浩瀚烟海中一般。
见她有些郁结,玉手缓慢地在空中变化着掌形,看似软绵的一掌袭上她的胸口,将她震退十步。
“不打了,怎么都打不到,不打了,我认输。”被逼退的殷红见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也不再白费力气,只是好奇地问我“花将军用的是什么功夫,你动作那么慢,我怎么就打不这你?”
“太极。”太极的精髓便是以慢制快,借力打力,前世高中体育课老师教过,因为那动作漂亮,我倒也练得认真。只是,前世只是空有架势的虚招,而如今灌上了内力,这武术的瑰宝怎么能不发光发亮。
“厉害。”笑的怪异的云清带头喝彩起来,那阴鹜的脸上分不清是赞许还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