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似乎是永远,忧伤只是淡淡一瞬,无论多少困局,想想前方,还有无尽的希望,等着。
“叫希望,”温小婉仰起头看他,“好听吗?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聂谨言点头,“唱吧,我也喜欢。”
温小婉‘嘻嘻’地笑了出来,“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看清风像带路吹散淡雾,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
出了宫门口,聂谨言从袖口里,拿出他巴掌大的短笛,竟能跟着温小婉哼着的歌声,吹出相合的欢快曲调了。
这人,真是聪明之极。
在他们两个后面,托着赏赐的那两排太监,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都齐齐地低下头了。
温小婉继续唱着,“没犹豫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有多少黑暗,都挡不住。雨过彩虹,会画在晴空。
☆、072 聂府宅上
出了宫门,宫里那些太监就不会带在身边了。聂谨言叫他们把太后以及嘉妃赏赐下来的东西,堆进他们来时坐着的马车里。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小福子,带着几个侍卫,守在马车旁,指挥着他们摆好。
马车堆满东西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聂谨言拉着温小婉的手,索性不坐进去了,“我们去逛狂京景吧。”
温小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来这本被草泥马的屎,糊住的书里好些日子,除了在小刑村那里,和村里的几位嫂子大妈,逛过小县城只有横竖两条街的街道外,别的大地方还从未逛过,而像京城这种帝都,更是只在马车里,向外瞟过几眼。
晋安朝的民风还算开放,繁华街道上处处可见女子的身影。
带面纱的凤毛麟角,可见是不愿意见人的,你就别出门,愿意见人的,就别遮遮掩掩。
晋安国帝都的主街叫临华街,街道两侧林立着各种铺子,铺子门口还有不少插缝摆摊的小商小贩,一条街从头到尾,车水马龙,好不兴盛。
温小婉自打进了这街里面,看什么都新鲜,哪怕是个捏糖人的,她都扒眼望人家好一会儿。
“相公相公,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温小婉一边开心地指指点点,一边拉着聂谨言哪人多往哪钻。
不知道温小婉为什么忽然提起花儿,聂谨言还是顺从地回着,“你喜欢桃花?”要不怎么会拖着他穿桃粉色的衣服。
温小婉回头,像瞄傻子一样地瞄了聂谨言一眼。
这人真是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被气氛所感染,永远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除了床上……
好吧,不折腾他了,温小婉眨巴着大眼睛,满嘴无辜的口吻说:“相公,你记好噢,我喜欢两种花,一种是有钱花一种是随便花。”
聂谨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出来,这两种花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他把温小婉拉进怀里,怕她被人流冲散,笑着应她,“还以为什么不好见的花种,不过是两种常见的花,满足你。”
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一下子雀跃起来,“相公相公,你真好。”
瞬间满足着的温小婉,在桃粉色衣饰妆容的映衬下,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娇嫩,冬日稀薄却透爽的阳光,映在她灿烂的笑容上,正好折射进在聂谨言身后、温小婉身前那座酒楼临窗的雅间里。
这间上下三层,叫‘富贵楼’的酒店,名字叫得挺俗,但来往客人,却真的人如楼名,非富即贵,而且还是随着来客的身份,从一楼到三楼不等地按排座位的。
楼层越高,身份越高,要是能坐到三楼雅间位置的,那基本是朝中正二品大员以上的身份了。
“楼下的那个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靠窗坐着的主位上,开口说话的男人,嗓音低沉,一双幽深的眼睛如点了漆墨,深不见底,把他那张绝世颜色的脸孔,趁得绽出清冷的淡辉来,把平日温润的模样掩饰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头领,探望了出去,正好看到温小婉摇着聂谨言的手臂,已经向前走去,却还是一眼认出自家主子问的人是何身份了。
——即使他一时想不起那女孩子是谁,也不会认错聂谨言的。
“那女孩子是皇上新封的靖王府温婉郡主,和她一起走的是慎刑司司主聂谨言。”
侍卫头领如实答完后,那人展了绝世容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说来……温婉郡主受封这么久,本王还没有送过贺礼呢,你去着人准备准备,把本王这次在南地得来的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送去靖王府上,就说本王特意给温婉郡主准备的,希望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