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刑开始之前,司马微大叫着爬伏在了张继的面前。
“德操,你……,哎~。”刘德升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长叹了一声,“刘德升以后也任凭大人驱使。”
边上的胡昭也跟着说道:“以后胡昭也任凭大人驱使。”
张继挥手叫停了行刑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邯郸淳,你怎么说?”
“老夫无话可说,人就在这里,随你处置吧。”邯郸淳心如死灰的囔囔说道。
“你们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救了自己和家人的命,张某虽不是好人,但也并不喜欢以杀人取乐,这前面的两百人别说死光,就算是死掉一半,你们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到时他们最终会被释放,而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将被张某斩尽杀绝,别以为你们的家人可以逃的掉,回去看看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回到自己家中了。”
张继回到牛车上面坐好,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回去,想想怎么把荀家叔侄劝服吧,还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我希望看到你们七人麻衣短的出现在我面前。
记住了,这,真的是你们最后的机会,错过了真的就再也没有了,去吧。”
“吾等告辞。”
世家大族中人,始终不同于一般,就算是在这样的境地之下,依然对张继躬身拱手行礼之后,才离开。
张继看着他们走远之后,顿时全身一放松,头上瞬间冒出无数的细密汗珠。
小郭嘉偷偷了看了看张继,小声的说道:“大人,您嘴角流血了。”
“是吗?”张继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嘴角,苦笑着对小郭嘉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被杀之人承受着大恐惧。
可谁又知道杀人之人,也同样需要承受莫大的恐怖,还有自心的谴责与拷问呢?小郭嘉,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郭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以前在书院中,先生们说起舞阳和你的时候,也是褒贬不一,毁誉参半。”
“哦?说说,书院中都有那些人说过我,都说了些什么?”张继感兴趣的问道。
每个人做了一件事情之后,都希望得到别人客观的评价,张继以前和颍川书院没有厉害关系,那时的评价虽然也带着他们个人的立场,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客观的,所以张继如此才会感兴趣。
“邯郸先生说你虽然活人无数,但把先贤遗泽轻授于人,这样最后可能会毁了儒家正统,过不抵功,而且邯郸先生平时很看重家世,所以对你评价并不高。
而刘德升先生觉得学问并不分贵贱,既然是你现的先贤遗泽,愿意教授他人,并不为过,而且舞阳营地聚集各地乞食之人,衣食不曾亏待,这样可以减少各地的流匪山贼,是为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