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话的时候,盛意凑的很近,半个身子都趴在陆骁身上,敞开的领口沁出幽幽的甜香。
他像一只晚夜里走出来的精灵,既保留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净,又带着妖精似的轻佻魅惑,两种矛盾的气质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几乎勾的人在顷刻之间就能丧失所有分寸理智,要随着这暧昧夜色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晦暗。
“盛意,”陆骁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才克制住那股冲动,咬牙切齿地把那作死的人按在枕头上,“谁教你的这种浑话?”
某人也害臊的要命,嘴上却还在逞能:“是男人都会。”
陆骁恶狠狠盯了他几秒,出声命令:“趴过去。”
盛意:“……干嘛!?”
陆骁不答,直接将他整个儿翻过去,一把将细腰高高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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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老实了。
虽然没有弄到底,可过程并不比真刀实枪好多少。他躺在被窝里,腿还有点哆嗦,大腿心最嫩的皮肉火辣辣地疼,是刚才被磨的太狠了。
膝盖也不舒服,就算床垫再软,跪久了也会难受。
卧室灯开了,照出他红晕未褪的脸蛋,还有眼角没干透的水痕。他向来娇气,就算是自己起的头,被欺负了依旧觉得委屈的要命。
“找罪受。”陆骁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话虽在训人,语气却温和的不像话,“下回还敢不敢?”
盛意憋了一会儿,怒气冲冲抬头:“敢敢敢!我就敢!”
小狗似的乱吠了几声,又把脑袋埋进去,扯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再有下回,”陆骁给他往下拉了拉被子,低声说,“我就不客气了。”
露在外面的半截耳朵迅速烧红了。
陆骁笑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抬头关上灯,把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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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早上陆骁早早起来,给盛意做好早餐,发了条微信就先走了。盛意赖在床上,听见动静也没出声挽留。
娇气包一贯如此,稍微吃点苦头受点罪就觉得不得了了,全然忘了是自己先找事作成这样的。
他自顾自在那瞎矫情,决定一天都不要搭理陆骁。陆骁也拿捏了某人的臭脾气,不到中午就主动发消息来哄:
[早饭吃了吗?]
盛意本不想理,但还是没忍住:[吃啦。]
[伯父和阿姨中午回来?]
[嗯,刚才打电话说就快到家了。]
对面应了声,又问:
[腿还疼吗?]
不提还好,一提盛意又觉得不得劲了,用力按键盘回复:
[你还好意思问,疼死啦!]
过了三秒,对话框显示出新回复。
[抱歉,下次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