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柒影忙追问:“铜像是不是又被他毁了?”
“毁是毁了,但不是易乔毁的,是一场大火把它烧坏了。”
于是季愫愫把习坎楼大火和樊惜吾被灭门的事都和关柒影说了一遍,并且说伶仃索命的许多机关可能都是卫宁设计的,如果她想追查卫宁的消息,最好和她一起去找易乔。
关柒影一听有母亲的消息,迫不及待便要和季愫愫一同前往。静水深流的师姐们听说关柒影又要出谷,只好摇头,觉得终究是指望不了她重振门派了。
麦州。
腾鹰堡戒备森严,大门口有六人巡逻,围墙上还站了十二个手持弓弩的人。围墙前面左右立着两根足有五丈高的巨大石柱,左边石柱顶上是一只硕大的苍鹰雕塑像,身姿矫健,像要腾空而起,好不气派。右边石柱悬挂着一面金色大旗,上书“腾鹰堡”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易乔一行四人来到堡前,看到堡内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尹九郎啧啧称道:“好威风的腾鹰堡啊!”
塔吉古丽问易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
“我们是来办事的,是你非要死皮赖脸跟来。”阿荣嫌弃地说。这些天总是他陪着塔吉古丽,两个人像冤家一样,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易乔瞪了阿荣一眼,叮嘱塔吉古丽道:“待会进去之后你不可四处乱走,中原礼仪不同,有些话不能随意说。”随后又给阿荣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看好她。
阿荣有苦难言,向尹九郎求助:“书生,要不我去给公子办事,你负责看她?”
尹九郎拍拍阿荣的肩,笑道:“你家公子需要一个脑子又好用,武功又厉害的人在身边,显然难道还有第二个人选?”
阿荣被尹九郎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是谁要见我哥哥?”这时从围墙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女子已有三十多岁,眉毛又淡又短,两只眼睛又小又圆,鼻塌嘴大,长得丑比无盐——正是费正声的妹妹费霁月。据说费霁月和费正声同父异母,小了将近二十岁,费正声待她亦父亦兄,娇宠得紧。
“易乔,这个女的长得真难看。”塔吉古丽在易乔耳旁评头论足。
“噤声!”易乔可不想连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来。
塔吉古丽虽然不是很清楚“噤声”是什么意思,但看他表情严肃,不敢再说。
阿荣连忙扯了一把塔吉古丽,道:“我的姑奶奶,求你别说话了。”
塔吉古丽朝他做了个鬼脸。
易乔拱手道:“我们几个武林后进皆是无名小卒,久仰费堡主威名,路经此地,特来拜会,但求一见。”
“哼,我哥哥是何许人也,哪里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既然是无名小卒,便哪来的回哪去吧!”费霁月的声音又大又尖,说这句话时的感觉让人无端的厌恶起来。
尹九郎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听到费霁月下了逐客令,便一蹬脚飞身踏到围墙上,踩着围墙蹭蹭蹭几下跃到了费霁月身边。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费霁月脖子上便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下我们可以见一见令兄了吧?”
费霁月吓得脸色煞白,眼看泪水就要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哥哥……哥哥不在堡内。”
“去哪了?”
“不知道……他……他失踪了!”
尹九郎料想她不敢说谎,便叫费霁月放易乔他们进来。费霁月哪敢不遵,乖乖下令开了门。
易乔近前对费霁月做了个揖,道:“费小姐,事急从权,我们多有得罪。实在是腾鹰堡祸事将近,我们急来通传一声。”
费霁月一看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人,尹九郎一露身手她便怂了三分,说话也不像之前嚣张了:“你们到底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有人对腾鹰堡不利,还望通知费堡主一声。”
“我哥哥真的失踪了,我们也找不到他。”费霁月神色诚恳,看着不像说谎。
易乔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他看费霁月和堡里的守卫神情,费正声确实不在堡内。
“能否将费堡主失踪的来龙去脉告知我等?”
费霁月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哥哥失踪之后也全仗着堡内弟子维系着腾鹰堡,自己武功又差,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找哥哥。现在难得有人前来问询,也希望他们能帮忙找一找,于是请众人进到大厅,奉上香茗,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