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道:“结账?我钱给过了啊,我就点了一壶云片,当时就把钱给你了。”
小二伸长手指着她们身后头的雅间,“小的是说那一桌。”
余舒皱眉,扯着夏明明凑耳道:“你四姐点东西没给钱?”
“。。。好像没。”
余舒暗叫倒霉,扭头询问小二:“多少钱?”
“承您惠顾,一壶大红袍。四样点心,统共是五两七角。”
余舒脸色一僵,心中是把夏明明和她四姐一起臭骂了一遍,才不情不愿地摘了钱袋,把里头的碎银碎角都掏光,勉强够数。
夏明明知道她心疼钱,在一旁不敢吱声,见她结了帐。又问小二要油纸,才不解问道:
“你要纸做什么?”
余舒瞪她一眼:“还能做什么,好几两银子的点心,没吃完不用打包吗?”
“。。。。。。”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顿记你账上,回头一起清算。”
“。。。。。。”
***
余舒和夏明明回到回兴街上的家里,已经是下午。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他们家院子里头一片说笑声,余舒纳闷地快走了两步,夏明明紧跟在她后头。
院门半开着,景尘和余小修都坐在院中,还有两个人背对着门口。看背影是一位年轻姑娘同一位年长的妇人,余舒打远听到的就是她们两个笑声。
见到家里来了外人,余舒暗皱眉头,为了减免景尘同外人接触,她同周边街坊邻居都不怎么说话,这又是哪来的人。
“哥,你回来啦!”
余小修先看见余舒,他这一叫,景尘头一个转过脸,紧接着那两位客人便从马扎上起身,扭头看过来。
余舒见到人脸,错愕了一下,那妇人她认得,是巷子对口那家的大娘,姓许,可那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她没记错的话,此女曾到她的挂摊上来求卜,貌似是姓周。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天她带着景尘一起去摆摊,就是因为这个周姑娘,早早地回了家。
那小姑娘一见余舒便笑开了,半点不认生地喊道:“余公子。”
余舒收起错愕,点头回应:“周姑娘。”
“你还记得我啊?”那位周姑娘撅撅嘴,嗔道:“我当你早把我这回事忘了呢,那天我在街上等你一个早晨,都没见到你人,说好了要给我测八字的,你这算不算是言而无信啊?”
余舒还没答话,夏明明在后头听这女孩子娇声质问余舒,不乐意了,她心中有事,苦于无果,见不得人高兴,一拉余舒,声音不高不低问道:
“这谁啊?”
“曾在我摊上算过卦的一位,”余舒扭头看看周姑娘和那许大娘,迟疑道:“你们这是?”
许大娘笑眯眯地接过话:“芳芳是我甥女,今日来瞧我,正好做午饭少了点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