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宋笑笑魂儿都丢了。
后来宋笑笑三天两头往这跑,一来生二来熟,倒也成了小酒馆的常客,也知道了美人姐姐的闺名沈津铫。
小酒馆开了五年,酒一般,菜一般,没特色,位置也偏僻,来往的客人却是络绎不绝。
有人会好奇为什么?
酒馆如此火爆的原因不再酒,而在人。
那掌柜的便是这破落酒肆的活招牌,响当当的。
老板娘生的一副好模样,唇红齿白,五官极为艳丽,扎眼的很,就是脾气异常火爆,街坊邻居笑称泼辣子。
不用上学堂的日子,宋笑笑便瞒着姆妈从家中偷偷溜出来,这条去小酒肆的路她走了不下千百遍了,早就烂熟于心,就算蒙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抵达,再不会像之前那样路痴闹了笑话。
店里人多,大多都是慕名而来,宋笑笑便时不时过来打下手。店里甭说一半男人了,就连女人的眼神都是牢牢地黏在沈津铫身上。
当事人却置若罔闻,头发随意盘在脑后,围裙一系,忙前忙后。请的小二忙不过来,她得空了就递个菜上个酒。
男人吃醉了酒,色欲熏心,时不时揩个油,摸个小手的浑事数不胜数,却从未哪次有人得过手还能全身而退的。
老板娘是个吃不得亏饶不得人的性子,当场一个耳光甩过去,那巴掌用了十足的劲儿,直直把这醉酒的男人打翻在地,半边脸颊瞬间肿成了猪头。
店里本来哄闹吵嚷的气氛顷刻间安静下来,客人们你望我我望你,皆是噤若寒蝉。
老常客们则见怪不怪,嘴里嚼着颗花生,乐不可支地看好戏,心想,以往妄想吃老板娘豆腐的,哪个不是被卸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这精虫上脑的杂碎怕是今天不得剥了一层皮才能走出这个门。
惹谁不好啊,偏偏得罪了老板娘。
只见女人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拿了壶酒就往男人脸上一倒。
清醒了吗?
男人被浇得面目狰狞清醒了几分,这女人害自己丢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对着她就是破口大骂:他娘的死贱人,万人骑的臭婊子,一个妓女还立牌坊?人人都可以操的烂货!!
女人轻轻一笑,一双丹凤眼扬起来,瞳色却是极冷的。
她随手颠了颠酒壶,下一刻就往男人头上砸去。
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脆响,酒坛子四分五裂,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顿时噤了声,摸了两把额上的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男人像堆烂肉似的被老板娘面无表情踢开,女人厌恶地蹙了下眉,如同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小荻,把他扔出去,别坏了咱家客人的胃口。
得嘞!
后厨里出来一个半大点的少年,吊儿郎当地扯着这男人的后衣领扔垃圾似的把他拖了出去。
等到店内全部清理好,老板娘这才开口,今儿个影响了大家心情,三娘在此赔不是,这一顿我请了,各位吃好喝好!
客人们听闻这话,拍案欢呼,谈笑风生,一时间店里热闹不止,门口进出的食客络绎不绝,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端着菜盘大声吆喝着。
老板娘则在柜台上看着账簿,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宋笑笑看着她,两眼冒星星,她有时候觉得沈姐姐身上有种格外勾人的气质,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这人只要立在那,你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只能瞧见她。
许是她太神秘了,像一团捉摸不定的迷雾,看不清摸不着,下一秒就要随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