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军械均已筹备大半,由于国库空虚,陛下已经五次三番催促家翁进兵。”
“家翁虽然想要等全部准备妥当再进兵,奈何圣意难违,恐怕不日就要进兵塞外。”
说到这里,臧洪脸色也有些凝重。
“你是说,粮草军械尚未筹集完毕,就要出塞攻打鲜卑人?”
“若战争途中粮草不足,大军定会不战自溃啊!”
云长闻言,却早已大惊失色。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对于这支将要远赴塞外的骑兵而言,粮草补给绝对是最重要的事情,否则稍有不慎都可能会全军覆没。
故此,听说粮草军械只是筹集大半,云长内心已经凉了许多。
“我也为此屡次向父亲谏言,希望能够再拖些时间,待粮草、军械筹备完毕再出塞不迟。”
“父亲也有此意,奈何陛下只说国库空虚,让我等出塞后自己解决。”
“又有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以及护乌丸校尉夏育两位将军屡次催促,父亲也是孤掌难鸣啊。”
云长听到这里,却是心中疑惑起来。
按理来说,田晏、夏育二人都是沙场宿将,应该不至于如此鲁莽才对啊。
就连云长这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人都知道,粮草对于远征大军的重要性,身为悍将的田晏、夏育二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又要如此鲁莽?
“少将军,按理来说大军北征鲜卑乃军事机密,不应该传得天下皆知,可偏偏就连我等乡间匹夫都知道了。”
“少将军可知为何?”
云长此时疑惑更甚,不由问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听到这里,臧洪欲言又止。
最终,臧洪只是叹了口气,道:“此事关乎朝堂博弈,关兄还是少知道为好。”
不曾想,就在此时关雄笑着说道:“粮草不足怕什么,我可听说草原上牛羊遍地,没有粮草就去抢得了。”
“以我汉军之精锐,想要攻破那些部落掠夺粮食,恐怕也不在话下!”
云长闻言,倒也觉得关雄之言有理。
不过草原地广人稀,假如没有熟悉道路的向导,又非常容易迷路,想要准确找到部落并非易事。
几人没聊多久,便来到汉军军营。
云长远远望去,只觉汉军甲胄精良,精气神十足,配得上精锐这个称号。
至于军营附近,更有不少骑兵来回巡查,可以看出臧旻绝对是治军严谨之人。
有了臧洪的带路,云长与关雄二人轻易就见到了臧旻。
臧旻四十左右,在军中并未身穿盔甲,反而一身儒士打扮,看到披挂青袍的云长二人,不由眼睛微亮。
“我见你二人仪表堂堂,却是何方士子?”
也不怪臧旻有此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