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道:“依小侄看,我们必须先弄清楚那白发老妇的身分,然后再到天地教总坛和金龙寺。”
沈月红道:“晚辈也是这么想,若贸然前去,再遇上那白发婆婆,我们很可能一个也回不来。”
苗秀秀却坚持要先到天地教总坛。
鹤鸣安慰她道:“苗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要救出苗老伯,必须先有万全的策划,否则,必定因小失大,我们现在已掳到陶娟娟,四奇还不敢对苗老伯怎样。若贸然前去,万一陷入天地教总坛,后果就难以想像了。”
苗秀秀听鹤鸣说得入情人理,也就不再坚持。
周无尘也像在苦思良策,多时才说:“本来我是决定先到天地教总坛或金龙寺的,以便救出苗兄和方兄,再就是探查小儿天雄的下落,朱贤侄和沈姑娘既然有这种顾虑,那就不妨先打听出白发老妇的真正身份以后,再采取行动。只是大家住在客栈,总是有些不便,必须先找个适当的落脚之处才成。”
沈月红道:“何不到徐州郊外花大侠那位好友处暂住下来,那里在山坡上独门独院,非常隐秘。”
周无尘道:“那里的主人叫姜东山,我和他也认识,当年也是一位颇有声各的武林人物,住在他那里虽然比客栈好些,我仍认为并不十分妥当。”
鹤鸣道:“世伯的意思最好到那里去?”
“令尊的故居南明山庄。”
鹤鸣、沈月红、苗秀秀都吃了一惊。
苗秀秀抢先说道:“难道刚才朱大哥没向周伯伯提到上次我们随方伯伯到南明山庄的事?”
“朱贤侄已经对我说过了。”
“南明山庄的周总管,已经暗中归顺了天地教,我们先前不清楚,所以才险些遭到暗算,现在再去,岂不自投罗网。”
周无尘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周海山是老朽的远房堂弟,当年他进入南明山庄,还是由我向朱盟主推荐的。朱盟主见他精明能干,又忠心不二,才在不久之后,破格提拔他接掌了总管的职位,没有老朽的推荐,他怎会有今天。”
沈月红道:“周伯伯是否认为他必能念在同宗和当年提携之情而改容相见?”
“老朽确实有这种想法,而且他也绝不可能对老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沈月红不以为然,道:“您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您对他固然有恩,但朱盟主当年对他,必定更为恩深意重,他照样忘恩负义投归了天地教。若周伯伯去找他,他可能表面假意接待,说不定暗地里会把您送给四奇献功。”
周无尘道:“据我多年和他相处,觉得他一向颇讲义气,至少不会出卖我。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他实在禽兽不如了!”
苗秀秀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周伯伯,他明明投靠了天地教,而且四奇已公然在南明山庄出现,您老人家怎能不相信他?”
周无尘犹豫了一阵,道:“这样吧,我就情愿冒险一次,自己先到南盼山庄去趟,至少他不致当场把我扣押,等我探知详情后,再通知你们。”
苗秀秀道:“周伯伯这样做,晚辈还是认为太冒险了。”
周无尘道:“你们放心,我自会见机行事。”
鹤鸣不便强劝,只好问道:“周世伯既然心意已决,小侄也不敢多劝,您老人家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今晚是来不及了,明天一早就走。”
沈月红道:“晚辈们在什么地方等侯周伯伯的消息?”
“若你们仍在客栈,未免路程太远,不如到徐州郊外姜东山处和花大侠会合,那里距南明山庄比较近些。”
鹤鸣还是不放心,道:“小侄觉得若世伯进入南明山庄之后,万一遭到不测,我们虽在徐州郊外姜大侠那里,也是来不及即刻接应。”
“朱贤侄的意思呢?”
“不如我们也随同前往,到达之后,我们暂不进庄,由世伯一人入庄,如此若遇有不测,必可随时接应。”
周无尘稍作沉吟,道:“这样也好。”四人又叙谈了甚久,才各自安寝。
次日早餐后,他们整理好行囊,在周无尘的率领下,先到达姜东山那里,和花得芳见了面,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