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赶马车赶得很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马车里,如意掀起车帘朝外看了会儿,又将车帘放下。
“主子,孙大人还站在那,一直往咱们这瞧着呢。”
萧杏花知道孙宝全是越国奸细,刚才与他说话时也是强装镇定,实际上心里慌得厉害,她的手有好几次都要伸进随身带着的包裹里。
那里面,就有那把遂火枪。
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终是不方便下手吧。
她不能将孙宝全的身份透露出去,连吉祥和如意两人,她也是要瞒着的。
“你们两个,害怕了没?”
如意吐吐小舌头,如实道:“知道主子有危险,确实害怕了。”
萧杏花撸着脚边的两条狗子,笑笑:“好在,咱们马上就离开了,离开就安全了。”
招财和旺财今天都可听话了,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她上茅房都要在门口盯着。
萧杏花见如意还在往外面看,她便也伸过头去瞧了一眼,见孙宝全还在原地站着。
直到马车经过不远处的路口时拐了个弯,才再看不见那人。
钱庄已经把银票和现银准备好,萧杏花一再谢过之后,才取了银钱离开。之后又去接了刘青,一起往宋家村赶去。
孙宝全站在街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手里被人秘密塞了字条,才突然变了脸色,随那人朝一密处行去。
熟悉的密室,熟悉的玄衣人。
“叛徒!废物!”宁王大怒,“让你抓人你犹豫不决也就罢了,昨晚居然还坏我的事,阻止我的人去抓萧杏花,孙宝全,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孙宝全做震惊状。
“不知宁王所为何事,又为何发怒?”
“你不知道?”宁王其中一个手下,站出来质问:“殿下让你去抓萧杏花,可你却犹豫几天不肯动手,后来殿下就不让你管这件事,可你昨晚却又去那通风报信,坏了我们抓她的计划。孙公子,殿下想知道,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莫非你在大周待久了,就被这里同化收买了?”
“殿下误会了。”
孙宝全淡定地解下上衣,露出结实强壮的上身。
他指着自己受伤的一侧肩膀,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你们昨晚派人去抓她,便决定亲自动手了,只是后来有高手出现,我没能成功而已。我这肩上的伤,便是被那高手所伤。”
孙宝全知道宁王的人在背后监视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定也瞒不过他,不过,他向来不会贸然行事,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宁王那手下也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都告状了,自然是抓到了孙宝全的把柄。
“你胡说。你明明是通风报信去了!否则,我不相信,以你的身手,对付一个女人还能失手。你故意射偏了箭放过她,才让她有所警醒加强防备是不是?你可知道,她家如今,已经被保护成了铜墙铁壁,我们的人再下手,得有多难?”
铜墙铁壁?
原来她这么快就做好防备了。
真好。
不过,若是时间久了松懈了,总能让宁王的人钻了空子抓人。
何况,她还有几个孩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被护卫周全。
孙宝全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过,他得先把眼前宁王的怀疑打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