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你当时一声不吭就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全来了京城,甚至还把我蒙在鼓里,直到成亲当天才让他们突然出现。好,我不与你计较,还跟你成了亲,你现在能耐了啊,不过被调去神机营,就开始在我面前张狂。你居然还让我给一个乡下婆子早请安晚问候,你,你简直异想天开!做梦吧你!”
那女子说着,便开了院门往外走,与正要敲门的萧杏花撞了个满怀。
女子正在气头上,谁都懒得搭理,依然气冲冲地走了。
那个叫张文远的男人,本想追出去,却在见到来人后,提高了警惕,问道:“你是谁?”
这就是萧杏花要找的人。
不过此人,既不人高马大,又不五大三粗,甚至看着也不是太强壮的样子。
萧杏花从胡元宝那里听来的消息,要比朱玲告诉自己的更为详细。
原来这张文远,并不是因为在战场杀敌立功,而是无意中改良了燧发枪火药筒而受到了董大将军的赏识。
后来,董将军就往京城兵部写了一封举荐信,之后就有了兵部尚书裴光的一纸调令,将张文远调到了京城的神机营。
也是胡元宝告诉她,神机营是专门研制火药兵器的,这是在其他国家都没有的机构组织。
萧杏花稳了稳心神,拿出木匣子,自报家门。
“我也是清江县过来的,帮人……”
“我没空!”张文远看着那粗陋的木匣子直皱眉头。自己才刚来京城不久,根本还没立住脚,就有人打着同乡的借口来打秋风了?而且,这木匣子一看就粗陋无比,里面的礼又能有多厚重?
张文远有些不悦,若不是看着这妇人的美貌十分顺眼,他根本就不会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新娘子跑了,他还得赶紧去追呢。
萧杏花拿着木匣子,呆呆地愣在原地,望着那跑远的背影苦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回去的路上,萧杏花并没有因为被当成叫花子吃瘪而生气,反而替朱玲庆幸不已。
“如意,刚才院子里的争吵你听到了吧?这男人是背着女人把家人接到京城来的,而且还是在成亲的当天才把这事告诉女人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也许是个孝顺的,但是对女人来说,却是不够尊重的。”
如意猛点头。
“就是,那女的还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姑娘呢,都被张文远这么欺骗隐瞒,而且还要对公婆早请安晚问候的,要是朱姑娘真嫁给这个男人,岂不是每天都要在家里跪着过日子?”
主仆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虽然不知道朱玲看中了这男人什么,但是这个男人,绝对算不得良配。
“主子,这些信物,以后还要交给他吗?”
萧杏花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看朱玲受伤那么深,还不死心的样子,这信里怕也不会多硬气。我忽然不想把信交给这个男人了。”
“奴婢也觉得不能交给他。要是朱姑娘说的是软话,还想着让男人回心转意,岂不是更被这男人看扁?奴婢就看不得这人得意的样子!”
萧杏花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罢了,我回去就给朱玲写信,把张文远的情况告诉她,东西要不要转交,等她回信再说吧。”
卢秀娥和张文远的事情告一段落,萧杏花也没别的琐事缠身,便专心思考着做生意的事情。
第二天,她就去了牙行,说起前世京城一个特别繁华的街道,询问那边的商铺租售情况。
刘旺不解。
“亲姐姐,你做什么生意呀,怎么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找铺子?”